看到宝玉的惨状,一身鲜血躺在马车里面,误以为他受伤了。
王夫人一声悲鸣道:“宝玉,你怎么了,老天爷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仿佛在遥相呼应,贾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道:“宝玉,他怎么了?老二媳妇?”
贾母的声音,充满焦急与担忧。
刚才王夫人院里的动静太大了,还抬着长凳去角门接人,鸳鸯接到消息,不敢隐瞒,立刻禀报给了贾母。
薛蟠见事情闹大了,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轻咳一声,认真的道:“老太太,姨妈,宝玉他没事的,他衣服沾染的鲜血不是他的,你们别担心了。”
薛蟠的话,让贾母与王夫人心中稍安,可贾母看到宝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伤心,小声的骂道:“好好的,让你在家里摆宴请许家哥儿,你偏偏不在家里饮酒,又跑了出去听什么戏。”
“真是作孽啊?你这是要气死老婆子吗?我宁愿少活几年,也不愿意见你这样,整天惹事。”
王夫人道:“宝玉,你怎么了,为何不能走?”
贾母一惊,道:“薛哥儿不是说宝玉没事吗?怎么会走不了路?”
薛蟠马上道:“老太太,宝玉没事的,是吓着了,歇息一会就好了。”
薛蟠又道:“别说宝玉,方才我见满地都是鲜血,我也吓得脚软了。”
贾母听到薛蟠说:满地鲜血,想要再问清楚薛蟠,发生了什么事。
贾环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老太太,还是先扶宝二哥回去吧,他身上都湿着呢?外面也冷。”
“好…好,快把宝玉扶回去,换身衣服,我是老糊涂了。”
几个丫鬟扶着宝玉下马车,又扶他上藤椅,四个人抬着他回去。
贾环见没事了,就想溜回自己的院子,被金钏看见,小声的提醒王夫人。
王夫人跟贾母说了一句,贾母道:“薛家哥儿,环哥儿,你们也先别回去了,一起去宝玉院里喝口热茶吧。”
薛蟠倒是无所谓,贾环也只好跟着过去了。
怡红院的丫鬟们,才刚收到消息,由袭人带领着,一群人都迎了出来。
贾母与王夫人指挥着,马上几个人扶着宝玉去里屋的后堂,烧了热水给他洗澡,换衣服,怡红院一阵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