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北面挖了约二百米的战壕,一营长和游击队长领着几名背箩筐的游击队员,在公路旁到自己战壕前的山坡上挖坑埋地雷。受原料限制,一营背了四颗反步兵踏发雷,而游击队带的全是黑火药装碎石拉发雷。
远处上岗上一棵树被砍倒了,眼尖的战士跑过来报告营长,敌军扫荡部队已经肉眼可见了。正在埋地雷的几人,手上速度更快了。插上拉发索,系上绳子连忙向不远处的战壕退去。
一刻钟后,三名戴黄绿色头盔的士兵,走进了北面战壕的射击距离。一营长长起脖子看了一眼,俯身对游击队长低声说:“交代下去:这时探路的,放后面大队人群走过来再打。不论他们走多近、开枪试探,不可以露头,更不可以开枪。”
游击队长和营长身边的教导员,压低声音向各自带的战士转达命令。
三名侵略军尖兵走在路中间,枪托抵着右肩,时不时举起来瞄准一下两面的山坡。走得比正常行军慢,这也是为什么同时行军,伏击部队得以提前赶到预定地点还挖了工事的另一个原因。
对面山上的一排长,朝身边战士低声传达了和营长类似的命令。不许冒头,不许开枪,被打中了咬着干树枝也不可以叫出声来。
三名尖兵在公路上前行了四五百米,折返回去。不一会儿,跟之前同样打扮不同身形的三名尖兵,出现在两面伏击阵地射界内。
教导员捧起一团草球,探出身看了一眼。放下草球在之前探头的位置,缩进战壕胸墙后。压低声线对一营长说:“老张,这股敌人比你我开会时,设想的对手还要谨慎。派侦察兵探路,一波次一波次的来回走,这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
一营长有样学样,缓缓探头看了一眼山脚下,公路上呈警戒姿态巡视侦查的戴盔步枪兵。慢慢缩回脖子,对一旁的指战员们说:“这里曾经是集团军总部周边,他们这些后来者,小心提防是正常的。
“告诉战士们,沉住气。”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看这股敌人像是精锐,等下打起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