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一脸无奈的看着山脚下,“咵咵咵”脚步声回响在山谷间的公路上。这哪是打仗,属于阅兵分列式了。
十五分钟,两边山坡上埋伏的18GA和游击队,眼看三个步兵方阵走了过去。这些人的军装形制和后面走散兵队形士兵类似,除了架在肩上的步枪长度,甚至看不出谁是军官来。
估摸着大部分敌军走进了伏击地段,一营长下了第三道命令:“准备战斗。瞄准了开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要放空枪。”
周围的战士听到命令后,纷纷从肩上取下步枪,探出战壕胸墙上的垛口。打开枪机保险,拉动枪栓推子弹上膛。几位扛手榴弹箱的战士,把木柄手榴弹分装到竹篮里,在趴着人的胸墙垛口旁放下两颗。
此时已经接到允许开火的命令,某位趴在战壕里的战士没有等第一枪打响,瞄准二百米外公路上一名行人当胸边射。
兴许是巧合,这边“呯呯呯……”的开了十多枪,路对面阵地上也响起了五六声枪响。
山脚下,走在公路上行军的侵略军,如沸腾的热油锅里淋进来半勺凉水,剧烈地反应过来。
之前在前面走方阵的士兵,全都趴在地上,向着路边的沟渠蛄蛹过去;步行在后面走散兵队的士兵,纷纷躬腰压低身形,抵在右肩的步枪迅速朝枪声方向瞄准,拉动枪栓扣动扳机;还没有出现在伏击地段的士兵,加速前进,并朝着开枪的山坡攀爬而上。
刚射击过的战士迅速缩回身子,猫着腰一手抓着木柄手榴弹、一手抓着步枪护木,向两米外的备用射击位快步走去。
可惜不是每一名战士都可以这样,有两位游击队员和一位战士没有及时缩到战壕里。被快速反击的升阳士兵循着枪声,和弹道炸点判断出开枪位置,一个射击位数秒钟挨了六七发还击。
两位游击队员被打的满脸是血,趴在垛口再也没了动静。杂乱的头发跟着头盖骨被掀飞,血呼里拉地落在一名猫着腰路过的游击队员身上。
那位中枪的战士运气稍微好些,没有被当场射杀。但是左耳耳垂失去了踪影,右肩连衣服带皮肉被子弹洞穿。倚靠在战壕里缓缓坐了下去,身旁的战士赶忙掏出卫生包,给他捆上止血绷带。
在中枪战士右肩近心端捆扎好止血带,扶着转过身,无伤的左手朝向战壕胸墙。救人战士把步枪背在身后,弓着腰抱住中枪战士左腋和右胸,慢慢把中枪战士拖拽到最近的交通壕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