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回去复命吧,我这边还有得忙呢,对了,既然魏公准备建设水军,回去的时候记得让魏公送些造船的工匠过来,要最年轻的,心思活络的最好。”
“喏!”
看着刘章起身离开,曹真躬身而立,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传艺之恩,恭敬是必要的……
……
曹真只住了一晚便踏上了返回邺城的旅途,至于刚刚见到庞德公时对方口中说的刘章家庭不睦的传闻曹真也打听清楚了,倒不是刘章与几位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而是其亡故的兄长曹丕的寡妻有些不满刘章对其母子的态度,一直缠着刘章想要让其传授给曹叡一点真本事,甚至不惜……
算了,这事曹真不好评价,但也能够体会刘章对此事的为难。
毕竟美人虽好,可刘章的身份摆在那里,若真是接纳了那对母子,万一枕头风吹多了之后曹叡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刘章该如何自处?
而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会不会成为刘章与世子之间的嫌隙?
帝王之家啊,可没有所谓的亲情,至少在至高的权利面前,亲情往往会显得微不足道。
“回去以后要跟魏公旁敲侧击一下了,此事不解决,难免将来会成为一个隐患……”
……
至于刘章则没有想那么多,反而是站在城楼上目送曹真的远去的身影冲着身边的庞德公与六爷开口道。
“曹真的确不错,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来却是个不小的隐患,算了,劝也不听,由他去吧,说起来之前让昭姬去信给其妹妹,我那妹夫羊衜是个什么态度?”
六爷闻言想了想,道。
“不悲不喜,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呵,那还真是冷淡呢,估摸着除非魏公去了,我这妹夫怕是都不会一展胸中所学吧,这也难怪了,毕竟孔融那一家……”
刘章摇了摇头,三人尽皆沉默了下来。
是啊,孔融举家被诛,这其中便有羊衜的发妻孔氏,而孔融年仅七岁的幼女都未能幸免,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那羊衜与魏公有杀妻之恨,不造反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其尽心不成?
就在三人默默无言之时,刘章突然开口道。
“羊衜对魏公诛孔融一家多有微词,此不敬也,魏公有令,责其不日离任,前往许都交由平江侯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