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科文少尉看到索科夫没有坐吉普车的副驾驶位子,而是与师参谋长并排坐在后排,觉得很奇怪,便特意问了这么一句。
“朱科文少尉,”师参谋长向他介绍说:“这位是索科夫上尉,是集团军司令部的代表,带我们来视察工作的。索科夫上尉,这位是内务部的朱科文少尉。”
“你好,少尉同志。”索科夫欠起身子,和朱科文少尉握手,并追问了一句:“对了,你还没有说,你们是怎么从德国人的手里逃出来的,我对这一点非常感兴趣。”
别看朱科文少尉是内务部的,但索科夫的军衔比他高,而且还是集团军司令部的代表,他不敢怠慢,连忙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中校同志,您应该还记得,我昨天奉命押送一列车的囚犯返回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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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得。”师参谋长点了一下头,表示的确有此事。
“我们的列车行驶在半路上,结果遭到了德军伞兵的伏击。”朱科文少尉继续说道:“我连忙带着押车的战士进行还击。我们躲在列车下面,以铁轨为掩体朝冲过来的德国人开枪射击。但敌人的人数太多,战斗进行了十分钟之后,我身边的战士基本都牺牲了。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色套头衫的囚徒,不知怎么从车厢里逃了出来,他趴在我的身边,捡起牺牲战士的步枪,朝着冲过来的德国人开枪。他的枪法很准,连着击毙了七八个德国人。
但敌人的人数实在太多,很快,列车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了。我以为牺牲的时刻即将到来之际,摆放在列车头部的一挺机枪响了起来,将冲锋的敌人压制在地上动弹。我原以为是负伤的机枪手,在坚持射击,谁知转头一看,却发现是这名戴着鸭舌帽的囚犯,正在用机枪不停地射击。
有了机枪火力的支援,我们对敌人又形成了火力压制。没想到德国人见无法突破机枪火力的封锁,就动用迫击炮轰击列车。一发炮弹命中了车厢的结合部,炸断了车厢的挂钩。由于我们的列车停在了一个斜坡上,被炸断了挂钩的车厢失去了控制,朝着坡下滑去。看到头顶失去了保护,我们三人连忙跟着下滑的车厢往前跑,免得留在原地成为德国人的靶子。”
少尉的讲述很精彩,虽然索科夫看着三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依旧为他们当时的处境,而捏了一把冷汗。
“然后呢?”师参谋长问道:“你们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等车厢停止滑动之后,我们打开了锁着的车厢,谁知里面的囚犯都全部死去。”少尉轻轻地叹口气说:“没办法,我们只能放弃车厢,掉头往回走。”
索科夫看到朱科文少尉的腰间皮带上插着一把手枪,肩膀上背着两支上了刺刀的步枪,而旁边的两名囚犯,却是两手空空,便忍不住好奇地问:“少尉同志,为什么武器都在你的身上,而他们却是两手空空呢?”
没等少尉说话,穿白色套头衫的囚犯就开口说道:“上尉同志,是朱科文少尉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武器交给囚犯。”他用眼睛瞪着朱科文,忿忿不平地说,“途中,我们和一群德国人遭遇,假如少尉肯将武器交给我们两人使用的话,没准我们还能多消灭几个敌人。”
虽然白衣囚犯的外表显得有些桀骜不驯,但索科夫听到他说想消灭德国人,心里不免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我说朋友,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白衣囚犯听索科夫这么问,不禁一愣,随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上尉同志,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就是在与你说话。”
“我叫久布罗。”
“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名猎人。”
“因为什么原因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