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裱后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由于潮湿等原因,绢本古画上的墨、色常常渗入衬纸,揭开后,原先真迹的笔墨,印在了衬纸上,再加以手段,便制成一件与原作形貌颇为相似的复制品,此法称为“脱骨”。
“那也是在纸上,也不是在娟上!”胡老板眼看着陈阳是说了出来,急忙在旁边回道,就算这样能揭下来,也应该在纸上。
“胡老板,别着急呀,我还没说完呢。”陈阳呵呵一笑,“画都揭到这里了,你还着急么?”
想要揭开衬纸,必须先将衬纸打湿,一点点将衬纸从绢本上揭下来,“大家不要忘了,这时候衬纸是湿的,在将衬纸铺到事先准备好的绢本上,一幅真迹就印出来了!”
说完之后,陈阳转身看向宋徽宗的绢本,“胡老板,要不要我们到近前看一看,您这幅绢本,用的是否是宋娟!”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胡老板在陈阳面前来回踱步,用手指着他大声喊着,心里却扑通扑通跳着,他怎么会知道呢?现在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吓唬住他,胡老板来回踱着步子,突然站定身躯,冷笑了一下,双眼看向陈阳,“好,我就算你说的对。”
“我来问你,如果是揭画,这上面的藏印是如何做到的?”胡老板转身一指绢本,向陈阳问道,“众所周知,藏印是印上的,别说绢本了,就算是宣纸都不可能透过去,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这还不简单,后做呀!”陈阳抱着肩膀微微一笑,“都有原版了,印还不好做么?”
陈阳伸手指着绢本让胡老板自己看,绢本上的藏印,虽然颜色深浅不一,但颜色大致都是一个颜色。
“胡老板,你可不要忘记了,这画历经元、明、清,以及民国时期,每个年代印尼颜色都应该是不一样的,元代藏印有元代藏印的颜色,明代有明代的藏印颜色,乾隆时期用的印尼,跟民国时期用的印泥颜色上都有区别。”
“而您这幅绢本上,藏印都是一个颜色,这不是很明显是后印的么!”说完话,陈阳拍拍胡老板的肩膀,“我来告诉胡老板,你这幅画最大的破绽在哪里。”
“就是最后宋徽宗天下第一人的花押!”
绢本上的落款只剩下“制”“并”二字和残损的花押,但我们可以根据宋徽宗以往花押才出来,写的应该是“御制御画并书”六字和花押“天下一人”。
“宋徽宗写天下第一人,一般都是一口气流畅的写下来,他是皇帝,地位在在哪里摆着,写这几个字更是气韵十足,就算是做赝高手,仿出来神韵也差了几分。你们为了保持跟真品一模一样,所以根本就不敢在这残留的天下第一人上面做文章,也就是没有重新描。”
这样,宋徽宗的画押就显得非常淡,和绢本搭配起来,非常不协调,现在离远了看,可能看不出太大问题,但只要这绢本拿到近前,一定还能看出更多破绽。
“胡老板,您这是一幅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五色鹦鹉图,对么?”
胡老板喉咙动了几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红绫子,“陈老板,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