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看着劳衫这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拍了拍劳衫的肩膀,示意他慢慢想,别着急。
秦浩峰决定不再指望劳衫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转头对柱子说:“柱子,这瓶身上的开片太怪异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密集的开片,甚至连底款多有开片。”
柱子点点头,表示这也是自己判断不了的地方,如果说这是乾隆年间仿烧的定窑,这开片太不对了,店里又不是没有乾隆年间仿烧的定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开片。
“依我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开片,我反倒觉得更像哥之前说过的,炸瓷!”柱子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语气十分肯定。
秦浩峰听完点点头,之后抽了一口烟,“反正这样的开片纹我是没见过,我也觉得像炸瓷,这种开片纹,我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咱们也别纠结了,一会进去就跟叶少实话实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听到炸瓷两个字,劳衫突然间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大喊道:“等会,这不是炸瓷,这就是开片纹!”
柱子和秦浩峰听劳衫说完愣了一下,柱子看着劳衫,用质疑的口气问道,“我说老三,你没事吧?说什么胡话呢?咱们也算见过不少瓷器开片,就连哥窑和汝窑的开片,我和糖豆都见过,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开片了?”
“就是啊,劳衫,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秦浩峰也一脸怀疑地盯着劳衫,“咱们店里那么多带开片纹的瓷器,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件乾隆仿定窑夔龙纹小罐,上面的开片纹可跟这瓶子上的完全不一样。”
“你再仔细想想那洗口瓶,开片多精致,多细密,就像咱们小时候把玻璃球放到火里烧,然后扔到凉水里,炸开的效果一样。”
劳衫听完,呆滞了一下,随看着秦浩峰,“我哪玩过玻璃球,你们玩玻璃球的时候,我在少林寺呢!”
“就算你没玩过炸玻璃球,但咱们店里那些带开片纹的瓷器,你总见过吧?可你见过哪个像这瓶子这样,开片如此狂放不羁,如此肆意妄为的?”秦浩峰弹了弹烟灰,眉头皱得更紧,“你自己说,哪件开片,能跟这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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