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情有所好转,这些脏活就可以由自己来做,毕竟是大病初愈,走路还有点吃力。
夏辉坐在门口,准备休息一下,再去打扫厕所。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见夏辉在门口坐着,便骂了起来。
“夏辉,你是犯过错误的人,下放到这里是接受劳动改造的,不是来享福的。
这几天你天天躲在家里睡大觉,不愿意参加劳动,是公然与公社对抗。”
夏辉抬头一看,此人叫何孝金,是七湾大队支书何雄的二儿子。
何雄有四个儿子,大儿子何孝文,是生产队长,三儿子何孝明,在团结圩供销社当售货员,四儿子何孝华,与苏臣同年出生,此人大脑不正常,人有点傻。
何孝金排行老二,几年前何雄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将何孝金安排到公社做临时卫生员,不在公社八大员之列。
一般大队里的卫生员,人们称之为“赤脚医生”,而何孝金这个临时卫生员,与赤脚医生八竿子打不着,他只负责公社里的卫生。
见到此人,夏辉顿时不爽,可自己是下放到团结圩公社接受劳动改造的,被此人斥责,又羞又恼,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几天生病了,一直卧床,现在才好一些,再说这几天公社里的卫生和厕所,都由孩子他妈去打扫,并没有将这项工作丢下。”夏辉耐着性子,开口辩解。
“不要狡辩,是不是偷懒,我心里自然清楚,你要是不想被游街示众,就给我老实点。
住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游过街,不要以为我整不了你,现在立即给我去扫厕所。”
两人的对话,惊动了室内林春晚,她赶紧走到外面,对何孝金说:
“何卫生员,老夏确实病了,刚刚才好一点,还不能劳累,我现在就去扫厕所。”
林春晚说完,便匆忙去拿打扫厕所的工具。
“不行,这次必须由夏辉去打扫,多大的病啊,死不了人,累死了我负责。”何孝金叫嚷起来。
“不错啊,何胖子今天威风,像个干部,可惜你只是个临时卫生员,想将有人拉去游街,你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吧,要知道这里是公社,不是七湾大队,你说了不算。”
就在何孝金摆威风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几人一愣,赶紧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苏臣提着一袋高粱,站在何孝金的身后。
夏辉和林春晚不认识苏臣,可何孝金认识,这个二流子今天怎么跑到这来了,刚才他说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的,看来他胆子不小啊。
“苏臣,你这个二流子,这几年来,不去生产队上工,到处惹事生非,你这种人迟早是要被送去吃八大两的。”何孝金开始怒骂。
何孝金比苏臣大几岁,前世的苏臣如果见到何孝金,肯定会躲着走,虽然自己是个二流子,给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但是见到公家人,特别是戴着红袖章的,苏臣的心里还是惧怕的。
何孝金在公社里虽然是个临时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