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越过人群,经过一道人流稀少的小桥,他才开口:“将军,适才我发现三楼的雅间有人一直注视着您的一举一动。”
白明微颔首:“我知道。”
杜钦彧不解:“将军,在那今朝醉之中喝酒的人非富即贵,但太子殿下身边的赤霄发狂时,却无一人阻止。”
“适才那样的冲突原本可以避免,您为何还要出手?可是有什么考量?”
白明微笑道:“被人用桌椅砸在脸上都无动于衷,那不是我处事的风格。”
“再者,太子殿下仁德传遍天下,适才一事是他的人无礼在先,我占了理,相信太子殿下不会介意的。”
尽管听闻白明微这么说,然而杜钦彧却还是忧心忡忡。
白明微道:“杜大人,今日事已了,你早些回吧。”
杜钦彧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分道而行。
白明微拎着酒坛向白府走去。
“看来,最懂你的还得是我。”
白明微止住脚步,一回眸便看到风轻尘拿着两串糖葫芦站在身后。
糖葫芦很新鲜,上头裹着的蜜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那蜜仿佛裹在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也跟着甜滋滋的。
“你说什么?”
风轻尘接过她手中的酒坛子,随后把冰糖葫芦递到她的手中。
“我说,最懂你的还是我。不是杜钦彧,也不是别的谁。”
白明微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化在口中:“怎么突然这么说?”
风轻尘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太子刘昱必然是知道你去今朝醉,所以才会让手底下的傻大个在那演这么一出戏。”
“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与你产生交集。这样一来,下次他就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和你不断纠缠。”
白明微无奈摇头:“是这样没错,但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什么叫不断纠缠?”
风轻尘说的也没错。
那叫赤霄的壮汉上演的一场闹剧,的确是在演戏。
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出去。
现在她和赤霄交了手,虽说太子府的人已经赔礼道歉,但接下来太子仍然可以用各种借口与她产生交集。
她明知太子的目的,但还是积极配合这场戏。
毕竟,太子主动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