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被阵阵寒意惊醒,我裹了裹湿漉漉的衣服,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好冷。我迷迷糊糊地靠着,“要是把这一身衣服脱下换上干净暖和的,然后躺在那床厚实柔软的毛毯上,怀里再抱一只小奶狗,别提有多美了,......唉,可现在......!”无助中透着浓浓的悲凉,“要是能活着出去,就万幸了”我叹了叹气,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泪水从脸颊上轻轻滑落。
昏昏沉沉中又睡了过去。
“尘缘宿引,尘缘宿引,救我!快快救我~~~~!”朦胧中,一个细小急切的声音在耳边骤起。“救?开什么玩笑,我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能力去救人,连蚂蚁都救不了!”我嘴角一扬,置入罔闻,直接忽略了这个漂浮在脑中的声音。
可这声音却不依不绕,就像蚊蝇缠绵于耳际,扰得我无法入眠。我腾得一下坐直了身子,
瞪大双眼,看向四方。
月光朦胧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匍匐在案桌前。
我所在的地方,不知何时,褪去了树冠,露出了一角天空,皎洁的月光正洒向那身影,一头银发直至腰间耀眼得泛起一层雾气,仙气飘飘。只见她虔诚地朝月拜了三拜,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念念有词。她起身,继尔对月又复拜三回,随即便优雅转身把三柱清香插入香炉内再伏地叩拜三回。
“我这么个大活人,她居然没有看到我?”我盯着她,紧张又期待。“我与她仅隔百步之遥,整个树洞并没有任何可以藏身之处,就算洞内光线不明,也不至于这么后知后觉呀!”我挪了挪身子。虽然是很细微的声音,但在这个几乎是封闭的空间里,连掉个针都能听到,我眼巴巴地注视着那身影,心都快跳出胸腔。
听到响声,她终于转过头来,一脸惊愕的表情像才发现我的存在。
“嗨!你好!~~~”我尴尬又不失礼节朝她挥了挥手。她沐浴在月色中,通身氤氲着一层微茫的银光,看不清五官。但我却清楚地看到她身后白色条状物挨挨挤挤如孔雀开屏矗立着,“尾巴?那一条条的好.....像是尾巴!一条,两条......”我像被谁定了穴,一动也不动立在那,嘴里机械地数着那白色身影的尾巴,直数到第九条尾巴时,只见她一个箭步突然闪现在我瞳孔之下,满嘴獠牙,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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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它将我死死抵扣在树壁上,不得动弹,“呼哧,呼哧”一股股粗重的气流像排风扇似的喷得我满头盖脸,但气息如兰,没有动物身上应有的臊臭味。
我鼓着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它,身子抖动得如同深秋的树叶。
它满是獠牙的嘴,自我出现,就没合上过,可见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它像人一样绕着我不安地来回走动,不停地上下审视着我,对着我东嗅嗅西闻闻。它足足高出我两个头,身材魁梧健壮,我在它手里就像一只瘟鸡,要不是被它一直提着,我早已瘫软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