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一旁相对僻静之处。
夏杏儿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环顾四周一圈,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接近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身体贴近张大海,并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张村长啊,多余的话我也不再说了,我只是想问问您,您是否可以高抬贵手放我舅舅一马呢?不要去检举揭发他,可以吗?”
然而面对夏杏儿的请求,张大海却丝毫没有犹豫便一口回绝道:
“绝对不行!我和他之间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又岂能因为你随口说几句求情的话语就让一切一笔勾销呢!”
接着张大海有些激动的说:
“想当初我担任冶调主任那会儿,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开除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指使他人在镇上的大排档找我麻烦。就在前几天,王富贵已经坦白交代了,之前我那座龙神观之所以会惨遭烧毁,完全就是拜他所赐,是他在背后唆使王富贵干的。”
说到这里,张大海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贝,继续道:
“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叔叔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吧?暂且先不论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恩怨,像他这样品行恶劣之人身居要职,如果任由其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对于咱们整个广石镇而言无疑将会是一场灾难,最终遭殃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嘛!”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心头,振聋发聩,即便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夏杏儿,此刻也哑口无言。
望着张大海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面色略带一丝哀伤。
实际上,她又何尝不了解自己舅舅的品性呢?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舅舅待她如亲闺女一般,叫她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夏杏儿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国韦的号码,并将张大海的态度如实相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沉思良久,夏杏儿提议道:“舅,要不然您去找吴镇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吧,恳求她高抬贵手,不要向县里告发了。毕竟您并没有犯下太大的过错,说到底,还是与张大海之间的纠葛所致。”
[好的,杏儿,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