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问道：“五哥，你怎么了？”

吴辉德挥了挥手道：“我没事，你去玩吧？”

开边三轮的警察下了车道：“小孩，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李良看到警察不敢说话了，心里害怕极了。

这时李振东走了过来问道：“公安同志，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道：“这个是我们抓到的小偷，经过审讯，他说他是昨天来到京城，在你们厂子里有熟人，我们带他过来调查一下。”

“小偷？”

李良兄妹、李振东等人和南门大队的保卫科干事都大吃一惊，吴辉德是小偷？

警察说道：“我还要找你们厂子的领导和保卫科调查一下，你们先让开吧。”

李良急得都哭了，走过去拉住吴辉德的手道：“五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成小偷了？”

吴辉德红着脸低下头没有说话，任由警察把他拖走，心里也是懊悔不已，昨天傍晚他离开轧钢厂以后到处闲逛，后来竟然迷路了，走到夜里又肚子饿了，他本来就不是能吃苦的人，肚子饿了受不了，他身上有出门的时候吴有福给的五块钱，只是此时的京城除了供销社、友谊商店、信托商店等没有其他商店，有钱也没地方买东西，这不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在经过一个四合院的时候，忍不住饭香味，偷偷摸进四合院想偷点吃的，他的运气也不错，一进四合院大门，就看到前院左边的房子里有人刚吃完饭还没有收拾桌子，应该是大人带孩子去洗澡什么的，桌上还有点剩菜和半个玉米面馒头，他冲进去就要抓馒头，刚抓到手里，本来还想嫌弃地撕掉一点别人咬过的地方，就这么一耽误，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就进了屋，看到他后大声喝道：“是谁？”

吴辉德抓着馒头就想跑，他灵活地绕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大声喊道：“抓贼啊，有人偷东西啊！”

立刻从院子里冲出来一群人，吴辉德哪里看到过这种场面，吓得不敢动，于是立刻就被抓了起来。

这年头大家都很难实现温饱，偷东西的人都被人痛恨，吴辉德被抓了之后还把馒头塞进嘴里，为此还被人混乱中打了一顿，然后被扭送到了派出所。

这才有了他被送到轧钢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