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警惕地道:“赵大爷,这小金可不能给你。”
赵三喜笑了笑,有些讨好地道:“你这只我可不敢想,而且它已经认为你为主了,给我也没有用,我是说,这只金雕要是有了小的,能不能给我一只?多少钱你说,我绝不还价。”
陈晋摇头道:“说什么钱啊,要是有了小的,送你一只,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地址,我这两天估计就要走了。”
赵三喜狂喜地点头道:“那成,我去写个地址,你可要收好了啊,我这是想找个老伴呢,我怕到时候死了都没人陪着。”
陈晋失声笑道:“赵大爷,你才多大年纪就想着死了?你得好好活着。”以赵三喜的出身,在接下来的大运动中估计也没问题,这可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参过军打过仗,没有妻子,又无儿无女,只要不是心太软,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安然度过大运动应该是没问题的。
赵三喜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我弟弟赵四勇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这辈子无儿无女,要是他再不在了,我们老赵家可就绝后了。”说完神色有些哀伤。
陈晋问道:“您还有个弟弟呢?”
赵三喜伸出四个手指道:“我们家四个儿子,当初附近屯子里的人都羡慕我们家,但是没想到倭国人来了,先把我父亲抓去做劳工,从此就没有了消息,母亲拉扯我们四兄弟,大冬天下河里抓鱼,得了伤寒,也走了,大哥和二哥去偷吃的,逃回来以后,把偷的苞米留给我和四弟,他们两个连夜去投军了,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后来我和四弟也走散了,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四弟啊,那时候他才七八岁,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说着说着,赵三喜眼泪就流了下来。
陈晋安慰他道:“应该还在,我回了京城帮你找一找,对了,还要你父母的名字和你大哥二哥的名字,这华夏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加上父母和兄弟的名字会比较好找。”
赵三喜大喜地拉着陈晋的手臂道:“走,我现在就给你写,你一定要帮我找啊。”
陈晋苦笑着应道:“好,一定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