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曾承认，他低估了聂天的实力。

但现在，却要再动容，因为他还是太小看聂天了。

以聂天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而言，足以做林凡的对手，而且真的有可能威胁到林凡。

“不管胜负如何，此子，决不可留！”人皇一念及此，双瞳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直接将聂天列为人皇殿必除之人。

在他身边不远处，林凡的神情也有些微微变了，不再像之前那么闲庭信马。

此时，聂天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之前的他，完全是以一名猎人的姿态去看聂天，聂天只是他眼中的一只猎物，所以当猎物太弱，弱到被他一击必杀的时候，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当他发现，原来这只猎物还有些实力，自然就感觉很欣喜。

但到了此刻，他却是发现，这只猎物不是普通的强，而是强到可以威胁到他这个猎人。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个猎人去打猎，起先以为是猎一只兔子，难免失望，后来发现是猎一只羚羊，自然欣喜，再到后来发现是猎一只狼甚至是一头猛虎，心中便有了一丝怯意。

“聂天，就算是一条龙，也得乖乖在我手下伏诛！”不过林凡毕竟是少年人皇，很快便定下心，一双眼睛变得阴厉无比，丝丝寒芒涌动，如吃人的凶兽一般。

聂天固然强，但他林凡也绝非草包，他仍有八分信心，可以将聂天轻松击败。

即便不能击败，他也有十分信心，不让聂天击败。

因为他的身上，有聂天绝对无法打败的力量。

所以他和聂天一战，最坏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人平手。

想到这一点，林凡镇定如初，眼中除了阴厉之外，更多了一份难以撼动的自信。

另外一边，尹风无我双目放光，显得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心。

他低估了聂天的实力，更低估了鬼面剑者的实力。

他原本以为，聂天能在不受伤的前提下击败鬼面剑者，但现在看来，聂天能不能取胜都是未知之数。

最麻烦的是，以此时战斗之惨烈，即便聂天赢了，也必然是惨胜，杀敌八百，自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