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如果有一天,你被人逼到了绝境,你会不会希望能让自已的故旧听自已的解释?”凤天凰眼神里带着痛苦之色:“以往你们所有人都说与白映雪是兄弟,可是你们真正的了解过他吗?甚至我可以说的很明白,虽然我们表面上称他为老十,更多的却是看在白虎帝君和朱颜的面上,他的那一身修为究竟从何而来,究竟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们可有了解?白映雪看似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以往那一次妖族有危险之时,他又没有出手解围?你们不是称为妖族排名靠前的年轻强者吗,可是若是对上白映雪究竟又有几分胜负?口头上从来没有疏远他,但你们又真的把他当成了兄弟吗?”
青翻海和玄无伤同时语塞:这事儿不是应当老大你自已了解的吗?我们只负责冲锋陷阵就好了,那里用得着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不担心白映雪,但我反而担心的是我们自已。”凤天凰轻叹。
“我们有什么问题?”牛大脸色不由一变。
“无论怎么说,白映雪都是我们妖族的强者,这次白映雪滥杀无辜,各族究竟会不会把帐算在我们的头上很难说。”凤天凰的眼中满是忧色:“虽然表面上白映雪身为阵主,按理说滥杀无辜与我们妖族无关,但各族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这件事情究竟会不会成为各族与我们交恶的导火线,会不会将各族之间的茅盾激化,现在我们一无所知。”
“这么严重?”
“甚至,也许事情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凤天凰眸中满是无奈之色:“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各族高层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到现在为止,除了神族和人族的高层之外,其他各族都没有一个现身。”
青翻海双眼一翻:“不是说这次由我们年轻一辈自行处理吗?想必各族高层,就是为了考验我们。”
“你真聪明。”凤天凰脸色越发的难看。
“老大你也不错。”青翻海眼睛不由一亮。
“如果只是寻常伤亡,或许各族高层不会过问,但这次神武会盟各族死了这么多年轻一辈的好手,各族高层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那应当就是各族高层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无伤抢先道。
“你和老二真是一样聪明,脑子真是个好东西,你们从来都没有过。”凤天凰直接脸色黑成了锅底:“各族高层那都是什么修为,甚至一些各族的重要后辈,都会在各族之中留下生机火种,以防遇到不可敌的危险之时,各族长辈能及时驰援。各族高层之中那都是何等修为的至强者,神念一动之间便可知晓天地之变,这诛仙阵之中的变故又岂能瞒得过各族高层?到现在各族高层都还没有现身,我甚至都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是各族高层和人族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而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生灵,只不过是他们充当某种作用的棋子罢了。”
牛大脸色不由疾变:“这绝对没有可能,如果死伤这么多的生灵都只是当成某种作用的棋子,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这可是数万之众,人族身为东道主,伤亡更是高达数万之巨。若真是只把我们这些试练者充当了某些作用的棋子,人族又何必投入那么多的年轻天骄参与,这不是明知道前面是坑,却让所有人都直接往坑里赶?”
凤天凰脸色越发的难看,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虽然牛大智商有所欠缺,但这些话,却并非没有道理,,,,,,,
白衣老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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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这个时候,那似是百万年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变化的心境,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可问题究竟出现在那,那怕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根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所有的一切计划都看似天衣无缝,任何的事情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
甚至,在某些方面白衣老人还留下了无数的后手以防不测。可是纵然是如此,白衣老人总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如果只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绝不会过问,甚至在完善计划之中,只会当成是战前的一动心神激昂而已。但是到了白衣老人这样境界的生灵,心神动念之间,早已契合天地大道,绝不可以平白无故出现心中不宁的情况。
“究竟是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白衣老人喃喃自语:“按理说本这种引蛇出洞的计谋,已经是契合完美,甚至在杨文君自废修为之后,已然将所有可能存在的漏洞都弥补到了极尽。这一场大戏,更是将所有的设局推到了完美的地步。然而,这种心念,绝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难道,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鱼,有可能会将我们这些设局者都拖下水不成?”
此时连白衣老人自已都不由吓了一跳。
参与此次设局的生灵,每一个都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大能,甚至每一个单独走出去,都足以闹的天翻地覆。如果说隐藏着的大鱼能将他们这些生灵拖下水,当世之间也绝对不可能再有那样的生灵。
“不对。”
白衣老人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一道神雷凭空而降,那一道辉宏到极尽的冲天剑意,直接一剑逼退天降神罚,那样的生灵,岂不是早已超脱了出去的存在?
难道,隐藏在背后的鱼儿,竟也是超脱出去的存在不成?
白衣老人甚至不敢再多想,也不敢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灵挥出了那样的一剑。那样足以逼退天劫之力的一剑,那怕是自已全力施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接下那样的一剑。
“你神经了不成?”人王没好气冷笑:“也幸好是老夫,要是换作别人,又有谁能受得了你?你平常也是这么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吗,也真难为你身边那几个奉茶的童子,就你这古怪至极的脾气,换作是老夫,早就是直接打烂你的脑袋了。”
白衣老人不由苦笑:“道兄说笑了,老夫身边,从来都没有奉茶的童子。”
“真的没有?”人王的脸色不由突然疾变。
“老夫向来随遇而安,随性而为,又岂会拘泥于这些小事?”白衣老人摇头苦笑:“我们也是相识了数百万年,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夫身边有端茶递水的童子?”
“云亭之中,难道为我们奉茶的童子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多,可也至少出现了三次吧!”人王的脸色越发难看:“那个长相清秀的童子,道兄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