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站起身,因为右腿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只是被他用束带勒紧伤口避免失血过多。
林金彪一瘸一拐的来到楚胥的身后,附在他耳边,戏谑道:“在大端,乃至整个东大陆的官场,谁不知你楚胥的清廉,做了十几年的宰相,却一文钱都不谈!一辈子无懈可击,让你的政敌都毫无办法!就连太上皇对你都心服口服!”
“不过,楚先生!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有家族的!虽然这些年来,你与楚家与你亲哥楚祥切割的干净,但大端的刑罚律法可是有株连制度!呵呵…你亲哥为了自保,也为了关键时刻能得到你的帮助,还在楚家单独以你的名义,存了一大笔银子!”
楚胥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混蛋!!老夫绝不认这个账!!我找他去!”
说罢,他转身欲走。
林金彪含笑按住他的肩膀,重新按回太师椅坐下。
“嗨,楚先生别着急啊!先听本官说完!关于这个账,你认不认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太上皇要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老人家会不会相信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胥只感觉气血上脑,气得他剧烈咳嗽,解释道:“太上皇绝对不会轻信他楚祥的!”
“好好好!楚先生的心情,本官非常理解!其实本官现在比你还着急呢!但太上皇是什么性格,你应该最懂!即使嘴上信,你觉得太上皇心里会不会惦记?这猜忌,就像是一颗种子,埋在沙土里或许几年都不会发芽,可要是某天迎来一场甘露,那…”
林金彪此刻才是个成精老狐狸,居然一招就将楚胥拿住了。
他通过之前几次与楚祥交谈,就摸清了楚胥的软肋,就是本家。
人都是缺什么吆喝什么,怕什么就躲什么。
这是人的本性,或许当事人都察觉不到。
但楚胥这么多年,一直与楚家切割,无论是亲情,还是利益,都不沾边。
所以,林金彪才敏锐的察觉到楚胥最怕什么。
太聪明的人,看似无懈可击,但其实暴露出的弱点更致命。
楚胥渐渐冷静下来,也收起了对林金彪的轻视,沉声道:“林统领说了这么多,是希望将老夫也拖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