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淮更郁闷了,看着闺女呼呼睡的小脸,满是不舍。
“大哥,她还不到一岁,就是嫁人那也得至少二十多年以后吧?”
简单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该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这人,远虑的是不是也太早了?
“你要是真舍不得啊,还不如现在就开始给她攒家底。”
“媳妇儿,你说,爸当年,是不是跟我现在一样的心情?”
简单沉默了。
晚上简立业的态度有些安静,和简单也少有交流,秦清淮早就看出来了,也问出来了原因。
他倒是也没有什么想法,这么长时间,简立业的爱女心思半点不掺假。
但是毕竟是当兵的,为国家拼死拼活的大半辈子,也算是捡了条命回来,可能还不太适应现在这平静的生活,总是闲不住,想多做点什么。
可能也是想证明自己虽然退下来,虽然身体有了残缺,但是一样能干好每一件事。
简单呢,也是相当于捡了个爹回来,她自然也不希望简立业再出事的,
可以说,两个人都是为对方着想着,但是,多年不曾相处的父女俩,简单又不是个愿意依赖人的性子,就秦清淮感觉,可能是还有生疏感,两个人都有些太含蓄或者内敛,就是交流也并没有真的坦诚。
“可能吧?”
叹口气,简单其实也是有些无奈的,
“小时候的事,我记得的不多,但是也记得他也是对我不错的,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带我去买好看的裙子,小皮鞋,发卡,还把我放在肩头上骑大马。”
话说出来,简单就没收着,
“我记着,有时候我妈都说,说他对我比对媳妇儿都好,然后他就嘿嘿笑,说就这一个宝贝,就在娘家这些日子是最无忧无虑的,他能做的不多,但是也能尽力让我过的开心。
那时候,我爷爷和我姥爷最看重我爸的就是这点,他们对我好,他们只有更高兴,不管在外面忙成什么样,只要回家,对我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他说的是在他心里,我妈第一,我第二。
但是白天我妈上班,他就偷偷跟我说,他最疼的是我。
老头子不能做剧烈运动,只能带着我在院子里玩,那时候,看书,练功夫,或者是在外面散步,都走不远的,也不让我们自己到处跑,但是我不是个安分的,所以每次他回来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他带我,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能带着我满京城的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