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层世界的第一战，首战告捷的感觉如何？”赤烟习惯性的捋了捋那浓密的胡须，这人如果在高大一点，然后换成灰白色的胡子和头发，身上那破旧的长袍换成是更为复古而西式的长袍的话，理论上把他丢到某霍X沃兹学校里面冒充某个科目的代课老师，应该会毫无违和感吧，乔森看了看微笑着乐呵呵看着自己的老头子若有所思。

“没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乔森略微回顾了一下之前与薇薇安的交战，这次“游戏”给他的感觉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无时无刻的都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并不只是指自己那破解对方攻击方式之后不讲道理就能瞬间克敌制胜的儿戏感，还有就是之前自己就曾经感觉到的，对创伤和疼痛的麻木感，原本在那个世界里划伤了手指可能都会心里默默惊赫半天再默默找创可贴的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可以顶着将自己身体破坏的触目惊心的攻击，在那里一边与地方谈笑风生一边心里暗自盘算克敌方案了。

就好像那些伤痛都并不是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你在一定程度上排忧解难。”老人又捋了捋胡子，随即将手伸入了那瀑布一般茂密的红色胡子之中，片刻之后掏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这就是你的办法？”乔森看了眼那个盒子。这个不足巴掌大的黑色小盒子是由乔森所不知晓的奇怪木材制成的，上面带有着类似于树木年轮一般的暗色花纹，与寻常纹路不同的是，正常情况下的年轮应该是大圈套小圈层层叠叠的重叠在一起的圆形或类圆形图案，即便是斜坡面花纹的话，也不会跳脱出“环套环”的结构，但这个小木盒上的纹样，却是成一种扭曲的轮旋状条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细小的线条本身，也是由无数更为细微的螺旋连接组合而成的，这种螺旋图案爬满了整个木盒，看久了有一种渗人的感觉。

“是的，你可以称呼他为“有问必答先生”，它可以回答你想要问出的任何问题，只要价钱公道的话。”赤烟将盒子放在了乔森手里“口诀也很简单，“来答题吧”。”

“.....”乔森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有一种左右为难的感觉。一方面，他确实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或者说是意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为什么自己对肉体的损伤无动于衷，为什么，他又好多好多的为什么，而他可以确定，这个盒子确实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

但是，另一方面，他依旧不觉得，这个自来熟的古怪老头子会是什么靠得住的人，虽然他到现在为止都一直表现出一副“乐于助人的邻家老爷子”的样貌但....之前那场未分胜负的必败游戏，乔森直到现在为止一直对这件事情心有余悸。如果自己当初不是被强制和局，而是输了的...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对于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子，乔森本能的感到不可信赖。这么贵重而能力巨大的宝物说送就送，这已经不是大方了，这不是傻，就是居心叵测。

而更让他感到不爽的则是，自己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未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也是乔森不喜欢的事情。

他讨厌“意外”“万一”“也许”这类具有不确定性的词汇，这会让他本能地产生一种不安感。因为这些模棱两可的字眼之间能被填充进去的“意外状况”太多了，每一个都会令乔森感到不爽。

但是此刻....似乎也只能先如此了。

“来答题吧。”乔森对着盒子说道。

一道淡蓝色的光芒自盒子里射了出来，随即，光芒的源头处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什么东西白天有晚上没有？”

“额...”

“什么东西白天有晚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