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经常下雨,下的都是小雨,不大,也不久,很多时候就是下几分钟或者十来分钟便停下,让阳光重新洒落大地,不过这些雨下的毫无章法,也毫无规律,就比如现在,一分钟前这里还晴空万里,然而眨眼之间就已经被水浸润到朦胧。
“啊……”二阶堂奈叹了口气,将还剩半杯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走向门口,她有点心疼自己刚擦完的玻璃门,毕竟现在那玻璃门上已经又湿了不少,若不用什么东西遮挡一下,不用多久雨水便会飘进来。
才刚刚清理完,她可不想一会儿再费一次力气。
她看着那朦胧的雨,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今天的雨有什么不对,哦……她恍然大悟,并不是有什么不对,而是有些熟悉,这一幕看起来很熟悉,很多时候,在这同样的朦胧的雨中,望月痛总会来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之后便找个地方坐着,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午后或者有工作的时候才会离开。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门口,她站住了,前街道的路径并不宽,算来算去也就几米长,因此,二阶堂奈很容易就看到了站在街道对面的那个人,望月痛。
望月痛正举着一把黑色雨伞,和一个小贩在讨价还价般,她先是用手比划着什么,好像谈成了,便从口袋里面拿出两张钞票递给了那个小贩,从后者的手中接过一份章鱼烧。
随后,望月痛径直朝着医馆走了过来,在进入医馆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陡然阴沉,把手中的章鱼烧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方,用只有二阶堂奈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里被盯上了,我刀收起来了。”
二阶堂奈的眉毛抖了一下,她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望月痛越过二阶堂奈,朝着医馆内部走去,她身上并没有带着那把界明刀,也不知道是放去哪里,二阶堂奈倒不用那么担心,毕竟她的界明刀外观看起来只是手术刀,和望月痛的那把太刀相比,手术刀可显得太普通了。
二阶堂奈站在门口,看着外街道的景色,在这朦胧的雨中,那个卖着章鱼烧的小贩依旧在那里,他的小推车上面还有一个雨棚,正好能够遮住推车和他自己,见二阶堂奈望过来,那个小贩对着二阶堂奈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面前的章鱼烧,似乎在询问二阶堂奈要不要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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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二阶堂奈并没有那个心思,她看着那个小贩的手,还有那辆推车,最后再看到那个小贩的脸,是生面孔,之前没有看见过,当然,如果只是凭这个可不能当做什么相信望月痛的理由,最让二阶堂奈起疑心的,还是那个小贩的手。
那个小贩的掌心以上的位置有些许老茧,大拇指也有老茧,他的虎口、食指的位置也有一层老茧,唯有常年使用刀和枪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茧,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那个小贩的伪装自然就明显了。
二阶堂奈打开了望月痛放在一旁的那一盒章鱼烧——即便是二阶堂奈也能明显看出了这章鱼烧的技艺很一般,根本不是正常的那种小贩应该有的水平,甚至……甚至连柴鱼片都没有放!
“为什么?”二阶堂奈回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