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楹路。
院墙上的菟丝花葳蕤缠绕,景观灯锈迹斑驳,光线幽暗昏沉。
易感体质的男人,裹着条棉被,盘坐在客厅沙发,一边吃药,一边追着偶像剧。
顾冽和杲悄无声息的蛰伏在暗处,静静观察着。
“他怎么像个病秧子?”顾冽用意念跟杲交流。
杲回答:“他可能伤了元体,他和孟繁宴也是同样寄生在人类胚胎里重塑肉身,但境况又与孟繁宴不同。他应该在学生时代遭受过反噬,便被孟繁宴剥离了兽魂。”
剥离兽魂?
顾冽的脑仁突然有些抽疼,他好像也剥离过一次。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几年发生了何事。
逯随只在他苏醒过来的那天,告诉他,他被孟繁宴打重伤,沉睡了很久很久。
“练。”摒除杂绪,顾冽稳住心神,先出声叫唤了肖沉练一句。
肖沉练顿住动作,环顾客厅四周,白色背景墙上的投影幕布,剧中男女主正在雪夜缠绵接吻,并没讲一句台词。
那么,是什么鬼东西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