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让绿意给祁王妃下药?”叶修然又问,“你可知谋害皇家子嗣,其罪当诛?”

段银道:“卑职觉得不公平,为何晋王妻妾成群,却至今无子,祁王反而险些生下皇长孙?”

楚玄怀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放肆,本王有无儿子,都是当朝亲王,与你又何干?”

“王爷恕罪,是属下太过贪心,想着主子是皇长子,若是生下皇长孙,陛下定会更看重。”

段银既然要为楚玄怀撇清关系,便要表现出他全然不知情的样子,绝不可牵连他分毫。

“只有主子得了陛下重用,属下才能得些好处,官场上平步青云,这才容不下祁王的孩子。”

段银说的倒也很合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作为楚玄怀的侍卫,主子得圣宠他也可能受益。

“胡说,你一个区区侍卫,这种事又岂轮得到你来做主,定是受了他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楚玄寒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哪怕他说背叛楚玄怀,在为太子办事,自己都更能相信。

“没有,卑职真的都是为了自己,想着借主子升官发财,这才瞒着主子,自作主张行事。”

段银一口此事咬定与楚玄怀无关,这是他唯一的价值,更是在保他那一家老小的性命。

“叶大人,这段银满口谎言,若不动用重刑,定不肯说出实话来,本王建议立即严刑逼供。”

楚玄寒现在倾向于是楚玄怀指使的段银,以其那残暴到随意灭门的性子,他不相信段银真敢背叛。

大理寺的大刑极为厉害,擅长逼供,楚玄怀也怕段银禁不住大刑,“六皇弟这是准备屈打成招?”

楚玄寒正因自己身在大理寺任职,见多了狱中的刑罚,这次想要刑讯,早些逼段银说出真话。

“大皇兄过虑了。”他冷声道,“审讯用刑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信可以问问五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