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一鼠一猪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席魍。
他万万没想到卫佳皇这球能传过来,幸福来得太突然,球出现在面前让他猝不及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压力,让他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做最后的调校,就上了。
钱垚也好,董酢笪和邹莘也好,这个时候还是背对自己,白筑什么情况来不及看,总之大半个空门摆在眼前,球滚的也不算太快,似乎又没有想象中急迫,不自禁降低了警惕性和集中力,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用哪个部位够好呢?好像都差不多?一定有个最好的吧?
想着想着,球脚相交,还没来得及卖后悔药,已经射出。
钱垚倒在地上,董酢笪和邹莘算是直立,都把头转了过来,惊恐万分地看着皮球向球门滚去。
廖乾武带队,替补队员和便宜教练罗西都站到场边。
唐朝20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师新纹已经撞到前面的无形气墙上,钱雕也顾不得安慰他,咒骂的音节快要吐出。
皮球一跳一跳到了门前,然后滑门而过。
席魍惊恐欲绝地坐倒在地,白筑已经走到近前按住他脑袋:“无妨!起来再打过!”
双木阵营发出一片痛惜声,有人叫:“点太背了!”
朱宙看着那个人:“你认真的么?他们今天运气不要太好才是。就压了一次居然进一个球,唯一一个任意球也打进,逗一火,人还真就被逗毛罚下去了!这个球自己配合生疏,打的烂而已,和运气好坏有什么关系?”
气氛登时有些尴尬,从刚才起大家一起站起来喊死守,直到现在,双子星虽然没说什么,但以他们的立场白队是一定不能赢的。以前白队没有赢面,这矛盾还不用暴露,现在这走势变成扣人心弦了,大家的对立就不可免了。
人心是微妙的,先前围绕死守这短促有力的口号生成的同仇敌忾本来会因为这个提气的反击燃到顶点,但也恰恰是因为现实的虎头蛇尾,戛然而止。因为席魍这个软脚虾没打进这个势在必进的球,全场高呼“死守”这个节奏垮了。大家陆陆续续地坐下,逐渐地不再表态,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主席台先前站起来的人俱松了口气,师新纹心中默念:快点结束,进中场休息吧!
这也是很多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