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哈尼不紧不慢地说:“贵司在接引记录这方面上下都是很透明的。我问你,伊塞克湖的瞬间移动点有使用记录吗?”
尤知一愣,说:“你这么说还真是哈,我和南卫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要不要那么蠢!这明显就是陷阱好不好?”
尤知说不上是惊吓过度还是给气的,跺脚道:“你别危言耸听啊,这怎么是陷阱?”
其时,船儿在自发地飘荡,博哈尼坐船头,代表居中,卫佳皇船尾。船头那位右手神神叨叨地在虚空比划,那船竟跟着他的比划不断调校前进方向。那金黄的光亮逐渐黯淡,但却一路相随,就在以为他会消失的时候,又逐渐地明亮起来,稳定在一个柔和的亮度上,此后不再明暗更迭。
湖水幽深,光线柔和,小船儿推开波浪向无穷尽的远端缓缓推进。隐隐的似乎有歌声,尤知但觉毛骨悚然,把才松开的过冬衣着又严丝合缝扣系好,卫佳皇细听似乎是幽怨的呻吟,略一疏神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博哈尼问卫佳皇:“你自己怎么看?”
卫佳皇说:“我原先以为,蹴帝是蹴后的傀儡,她为她父亲代言,掌管天下。”
尤知被天才大逆不道的猜想惊呆了:“你意思是老董事长是幕后黑手?”
卫佳皇心想:董事长光名字就已经起得很可疑了。
博哈尼问:“那么现在又有什么不同?”
“这两人政见是对立的,各自的势力其实针锋相对,双方没有优劣之分,上面在这两方之间取中间值来维持平衡。前段时间蹴后也许是太过高调,再加上所作所为言重触犯了足球圈的利益,最开始还以为闹着玩,现在看基本已经确定是被雪藏。”
博哈尼拍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什么未婚夫妻一开始就是掩人耳目的。堂堂一国之君要是娶了气场这么强大的女人,何以号令天下?等了那么久没有音信,又碰上蹴帝阵营的人穷追猛打,她还是不露面,只有一种可能——她被上面拿下了!”
涉及到天命公主,身为天命人的尤知哪怕嘴再碎也不敢妄语。
波斯朋友对蹴后那就是赤裸裸的互相利用,至于卫佳皇当着凌霹的面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一遍,这正常尺度的讨论更是没有心理压力。
“没有未婚妻在那掣肘,第一个要杀的必然是你。”
没有比死在无人问津禁地更完美的处理手段了。
博哈尼补充道:“这个接引代表也是精挑细选的糊涂虫。”
尤知不寒而栗:“那么按计划我也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