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即便是洋枪队的诸位看到这样的情形都瞠目结舌。
铜果本来一肚子火,这时候却不由地老泪纵横,拼命不让自己出声。本来还在积极原地拉伸的罗土,僵在原地,好不尴尬。
别说是铜果,就连樊气兆都不免鼻酸。
不论敌我,除开队医,所有人都在想,让他踢吧。
队医想说赶紧躺下,让我们拉下去吧。但是他们不是球盲,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了,朝闻道夕死可矣,他就算是这样死在球场上了,也算得偿所愿。到底该怎么选呢?
但是没有人做声,因为知道,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决定——曾经的天下第一,关知。
关知俯下身子,伸出了手,所有人屏住呼吸。
关知蹲下去,手轻抚后脑。
“钱刀常,放心,罗土上不了。只是你要踢就好好踢!”
说完这句话,猛地站起,大吼一声:“所有人落位!”
钱刀常惊喜交集,这回终于是双手一撑,跳起来叫道:“是!”
于小电问:“你们怎么看?”
“你们”不限定庞还是齐行。
齐行的人不愿说出心中所想。
定庞的人想你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
魏廿皋冷笑道:“这个莽子!”
高森在想:老队长你是破罐子破摔了么?反正这样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群英馆密室里,英中英要严谨得多,一个顶级智囊说:“最好情况,轻微的脑震荡都跑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