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筑还好,夏普越想越想不明白:“你说牛狮利装傻还说得过去,他本来就和区襄,岳夏这些有梁子,可是我记得你明明问过洪二的,他也说没听过这个人,什么意思啊?就算他们最开始的经典15不喊他,他不是死忠的洪二党么,什么时候被开除党籍的?就因为仇富?”
白筑微微一笑:“这很简单啊,说明洪二不是装傻,是真的傻了。这世上,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的人,也在逐渐像傻子和疯子靠拢。”
夏普知道他的意思,冷哼一声道:“火轧江双雄么?他不是早就废了吗。养尊处优当了那么几年老板还能踢球吗?”
白筑笑道:“我虽不爽他,也得承认他是有想法的。”
夏普冷眼一扫场上的其他还在做有球热身的人,摇头道:“他这些猪队友,马拉多纳都带不起走吧。”
白筑岔开话题:“咋个刚才喵到邓死鱼学长也在看台上当啦啦队呢,这个最终幻想那么强么?”
这倒难不住夏普:“他们明天要打男孩地带,邓死鱼现在上岁数了,肯定喊他养精蓄锐,又想伙到一起耍,就来了。下面倒是可以坐,但是规定了不准在底下敲锣打鼓,他混台上,至少还有妹子。”
白筑笑道:“还好我们都整容了,他虽然看到怀疑却没有认出来。”
夏普冷笑:“你高估他了。”
哨声吹响,最终幻想开始控球。岳夏一声令下,全员开始退。
罗南问佘寿:“你估计我们还看得到几分钟?”
佘寿冷哼一声,只记得上次几分钟就被杀死比赛,反问球霸:“这次不会故技重施吗?”
罗南想了想说:“这次应该不会,他们应该是想赢吧。”
四天王相顾愕然,又齐看向球霸那认真的面孔,确定不是说笑,继而哈哈大笑。不是说笑的笑话最好笑。属于幽默的最高段位。
朴鹫感觉对方每一次触球都可能把己方打爆似的,又神经兮兮地问扒了摸:“那个大个子老外哪一档?”
扒了摸又好气又好笑,刻意等到花猪将球一脚破坏后说:“第一档,那又怎样?队友球给的不好照样被搞掉。”
草队替补席的队员也与有荣焉地喝彩:“好球花猪!”
老外有些不服再次要球,专门引球向花猪,速度适中,踩着传带皆可的两栖路子,要逼迫花猪上动作,封传球就过你的人,封去路就传纵深,岳夏本意想要出声指挥他人上抢,却发现奶茶悄无声息先一步封死了老外的球路,就在这个时候花猪果断上抢,老外应变不及,庞大的身躯在此刻成为累赘,眼睁睁看着花猪断球后疾冲。
朴鹫清楚看到最终幻想某弱二档角色球员已经冲上来截击,心中一凛:扒总果然不是胡诌的,说是弱二档,这时机按得也相差无几,花猪就算侥幸能硬闯过去,也只会便宜后面的其他弱二档角色球员。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即便是人家的娱乐队,弱二档球员也多如狗,本队只有区区三个弱二档球员就想做爆冷的美梦,实在是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
正在那给战局宣判死缓的时候,花猪先一步把球斜传出去,最终幻想的角色队员扑了个空,花猪余势不消,顺势前插,瞬间带乱最终幻想的队形。
朴鹫是什么人,对足球员的鄙视之心再度复活:原来是这样啊,下限这么容易就跌破了!
球给到岳夏脚下,夏普和白筑都安静下来,岳夏的球风是能不停留决不停留和白筑算是同一个大派别,就算他今非昔比,本性难移,会怎么处理,这两人不用看都知道,能让他们安静下来的,是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生成。白筑还好点,这种反差在本来就没正眼看比赛的夏普那里体现得最明显。岳夏什么水准他们再清楚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不说曾经和严洋PK得那么惨烈,现在就算荒废了,不设防的定点出球不会差到哪里去,问题在于如果没有球路,那不叫出球,叫解围。他作为曾经高中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中卫,解围才是他的本职工作,虽然粗俗作为技术动作鄙视链的底层,却是他最熟练掌握的技能,就好像屠夫杀猪那样圆熟。尤其是当他处在这么一帮猪队友的包围圈内,解围是天经地义,而且他被他们校队小李垚为首的所谓“技术流”鄙视憎恨那么多年,也没见真正在意过,毕竟那时候他才是15中的扛把子。可是他刚才的姿势明明是出球,既然是出球,白筑和夏普出于职业病就想去找找有没有路,这一看才真的吃惊了:有路子!
长松寺特劳雷,琉璃厂范戴克,火车站基米希,三杉淳,草堂厄齐尔,他们同时在跑,跑动的速度也许差强人意,姿势也和行云流水不沾边,在白筑和夏普这样围绕着传跑钻研了好几年的半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按理说会啼笑皆非,甚至会感到一点点被冒犯到,然而他们只有感动:有点意思!这显然是岳夏弄出来的!
白筑又忖道:当年真的是岑大爷没看上他吗?还是说放弃了他?火轧江双雄就这样生生被拆散了,他一个人去适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