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佳皇觉得苗头有点不对:“朴神童,你似乎扯的也不是一般的远?不是在说入围明年福都赛区1024强赛的赛季目标么?那你之前铺垫的长篇大论的鬼话是要说明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做,上面自然会有安排1046强的办法?”
朴鹫不慌不忙道:“说了那么半天,就是为了阐述两层意思,第一层确实是加油干,不要怕搞事情。这第二层意思就是加油干的时候还要注意看事情有多大,捅破天了就必须赢,否则万劫不复。”
卫佳皇冷笑着问:“哪种算是搞大?哪种又算是捅破天?”
就连最近觉得军师有点膨胀的扒了摸都听不惯他这么欺负人:“搞大军师不是说的清楚明白吗?我们能进1024强就算是搞大。”
卫佳皇有些委屈地问朴鹫:“真的吗?”
他可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朴神童的搞大,草根没有派队不到一年时间入围1024强赛至少他觉得难于登天,问题是他可不觉得北朴会把这当回事。
北朴也觉得自己冤枉:“废话!这还不大,什么叫大?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卫佳皇奇道:“那什么算是捅破天?”
朴鹫不假思索:“进入屠龙杯正赛。”
卫佳皇陷入沉默,在这足球乱世,他虽然对朴神童的聪明才智并不感冒,唯独洞悉天机这门才艺他是看重的。他知这不是说笑,是真本事。北朴把入围正赛的意义抬到如此高度,那便说明这件事确实有那么非同小可。
扒了摸只是来确认军师本意:“那如果进了正赛就必须走到底?”
朴鹫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核心有挑战芭比兔的决心固然可喜可贺。你们应该也了解我虽然个性不讨喜,其实不是个吹毛求疵的人。如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只因核心现在这种心态确实有很大隐患。”
卫佳皇懂了:“你是怕我万一侥幸战胜了芭比兔之后不知道做什么,懈怠起来,拖延了下克上的进度?”
“拖延下克上进度事小,低于上面的最低期望值那才命悬一线。从你正式加入足球裁决天下的行列,主线好歹是被救回来了。但在同时上面也有个默认的进度,什么周期做什么事,在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你们足球史上那些旧世界的领导,他也不会因为女排五连冠了,就一定要你足球也拿个世界冠军,而是比较务实地只是要求冲亚洲而已。那么既然你是救星,你的队伍也就是我们,自然而然就升级为救星的队伍,承担着拯救世界的重任。我们现在的角色很像旧世界的一支球队——”
卫佳皇、扒了摸异口同声脱口而出:“中国国家队!”
朴鹫点头:“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旧世界国家队只是被口诛笔伐的结果足以让我们遭致覆亡。”
卫佳皇皱眉道:“照你这么说,福都赛区1024强赛就相当于亚洲区X强赛了?倒也类似,打不进去必然会被口诛笔伐,过去领导的底线其实也是这个。虽然不可能就因为X强赛打不进去这屁大点的事就真的把全部队员弄去挖煤或者是干点其他什么的苦力,但在领导心里面他们确实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后面的话没讲——就算是在最暴躁的领导心里也不可能因为好容易打进一次世界杯正赛的中国队最后被淘汰,就对他们起杀心。要杀直接杀了便是,用拿不到世界杯冠军的理由杀人实在可耻又可笑,哪怕是领导。但是,领导是人,他的心脏再大也是人类的心脏。天心如何,他不敢猜,可北朴能断言。在这点他和扒了摸意见高度一致——朴鹫这位天下第一智者,为了足够优秀,脱离了一切低级趣味的时候,也脱离了一切群众,但正因为如此,他达到的高度和高级趣味的顶点齐平——高级趣味的顶点不正是天帝所想吗?
他不怀疑朴鹫对这件事的最终判断,刻意起头,话说半截,因为坚信朴鹫总有法解释,只是,希望尽快听到来自“天心”大师的亲口阐述,他不想大师又铺垫一长段有的没的。
别说天心大师,即便是他卫佳皇也觉得这像是老天的作风——不近人情嘛。在神话传说中,不近人情,是作为神的基本资格,如果和人类一样被七情六欲所困,算哪门子的神?所以即便真的如此,那也是合情合理。
在语言表达方面,扒了摸可比核心率真很多,追问道:“为什么打入了正赛就变成一锤子买卖?别说中国国家队了,全世界的国家队也不会因为打进世界杯就被要求直接捧杯的,这是反足球规律的。严格意义上,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是亵渎足球的。虽然规矩是上面定的——”
朴鹫摆手止住他:“没有那么复杂的。就是相辅相成的,你愿意做这件事,上面肯定有相关助推。你们平时爱讲足球规律,我也去研究了一些。我现在也承认,确实,足球有些规律是无法破坏的。和这件事相关的有这么条规律,如果没有外力作祟,全凭自己的实力,从下位打上来不知要经历多少失败,最后也不知猴年马月。刚才讲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强调,从下往上走,为了速成,上面一定会帮忙,这才是尊重足球规律。不按足球规律办事才是真正的亵渎足球。而且这些循序渐进的工序上面是没有兴趣跟的,他要的只是你快快长大,快点进入正戏。屠龙杯正赛的大舞台才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你们所谓亵渎足球的揠苗助长只是把进度尽快推到他想看的地方。所以你们可以看到,屠龙杯的判罚是和唐朝迥然不同的——天命执法。上面不相信全凭人类能够支撑他的爱好,或者说他觉得人类裁判不配吹罚真正的足球比赛。”
卫佳皇奇道:“那他的爱好到底是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