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洋还是觉得韩单有些托大:“你完全不管,临场出现状况,还怎么指挥?”
韩单硬邦邦甩下一句:“需要指挥的半吊子是赢不了的。”
然后李续洋就只看到圆滚滚的背影,大家虽然都临线站,但他刻意站得最近。李续洋再怎么刚正不阿,基本还算是识趣的人,没有再绕前去招惹。
只是除了韩单,看到芭比兔预备的罚球状况,所有人都想吐槽:你老人家不喊确定没有问题吗?这是什么鬼?
好容易得来的前场任意球,田泰罚球,郎举抢点,没了。其他的人在中线的另一端。
绷紧了弦等火并的骑龙队自然也有些懵,便见白筑扬手,大约是示意见怪不怪,全数镇定下来。
田泰假模假式长驻跑,本来在中间一个不前不后的尴尬位置的郎举动了,左近的人本能开始警戒,紧接着警戒变狐疑,再然后大家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因为郎举居然绕了个大远路到刘黑娲身边立定。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沉下心,再没有丝毫的侥幸:既然把别人逼得没有退路,就不要指望还有好傻好天真的敌人。
至于那个定位球,发出来就没人管,直飞出底线。
田泰自个都退了回去,郎举却还在刘黑娲身边,伸出舌头向男主角调情:“好像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刘黑娲冷着脸不理他,郎举正好短暂地表演了一段自己舌尖上的才艺,卷舌收回去,笑道:“小刘,你的师兄学长有和你聊过我那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威武雄壮么?要不要让你未婚妻来体验下?你私下告诉我,**没?”
一边说,一边在动,因为刘黑娲在跑位。
“无视我啊?不要那么严肃嘛,踢球是踢球,平常心更重要啊!嫌这个角度太尖锐了吗,那我换个问法,你还是处男吗?”
也许因为不是死球,天命不像那次定位球,并没有对郎举的口花花进行批评警告,却有吴啸厉在中线警告:“小心!”
已经迟了,白筑瞄着人后背发动的长传太快,猝不及防下,身子后仰,灵机一动,虽然觉察出白筑应该有特地收力,以他之能多半也是刻意没照着后脑踢,但那又怎样呢?老子就结结实实摔地上,还惨叫。
摔了,也叫了,球已回弹至杜牧脚下,白筑怕伙伴们有所迟疑,先叫出来:“冲!”
杜牧的习惯不错,一直只听哨,其他管你去死,毫不停顿踢给塞萨尔,塞萨尔带着球就冲过半场,那个时候,于航缘和蒋灏已经深入敌后。
塞萨尔发现,一如白筑所料,尽管芭比兔的人除了郎举外都回到自己半场,但是整体的防线并没有退太深,甚至保留了一些纵深传递的空隙,中间相对绵密,边路更宽松,应该就是搞人的陷阱,而且还挑食,就想搞骑龙两条边的人。
塞萨尔忖道:果然还是你们自己理解自己,这无关足球战术,纯属是本能吧?所以一猜一个准。
最让塞萨尔郁闷的是自己明明摆出了破绽,迎面的这个什么吴啸厉大好的上抢机会居然不进反退。
反倒是郎举已经没躺尸了,像是个好男色的变态又去死缠着刘黑娲,但是这一回学了个乖,先不说话,只是跟着。刚开始这厮侮辱路舒的时候,他是差点没忍住,想送这个师兄们的死敌下地狱,白师兄那记传球如及时雨般浇熄了心中就快抑制不住的火势,灵台清明的时候想起白师兄的指示:“到于神身边去!”
这是一次赌博,赌无敌寂寞人的骄傲,就算他们再怎么认清现实,也不会眨眼之间就拿起屠刀,不单如此,最开始他一定是强烈抗拒的,所以白筑给他指定的蛰伏地点就是在于神身边。刘黑娲的速度不是盖的,这一起速快得仿佛是在带球突破,抑或是全力追赶提前量,瞬间就把郎举甩开。而郎举也很快发现对手的目的地,不再跟随。
于神看着正微微喘息的刘黑娲说:“你要是威胁到我,一样会断腿的。”
刘黑娲说:“不会的。”
他没说这不会到底是不会威胁到于神,还是不会被断腿。于神也没有问,两个人都看着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