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罗没有因为泰国败局已定而丧失斗志,反而有些背水一战的悲壮感。能够不仰赖他人击败这种对手,李喆的兴奋与激动完全写在了脸上。
“精彩的表现,小李!”
队长曾少眩完全不吝惜对自己后背们的夸奖。像他说的那样,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参加第二年的戴杯比赛——新人们顶上来一个是一个。
华国戴杯领队,曾经在上世纪90年代取得过一定成绩的老前辈,最终为此次堪称圆满的泰国之旅总结道:
“我们这回的比分是4-1,谅他们脸皮再厚也没话说了,这是咱大家共同的努力!”
“世界组,继续前进~”
......
“唉,真郁闷啊!”
泰国,曼谷东南方,芭提雅。
阳光明媚,气温喜人,某位来自俄罗斯的网球记者却唉声叹气地枯坐在媒体区一角。
不远处的新闻发布厅,正有刚结束的一场女单比赛双方接受采访——但他根本没有参加的意思,只是让另一位同僚去了而已。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
这位俄罗斯大哥止不住地叹气。明明自己在前年就曾经抓住机会,成为最早一批关注兰逸飞的欧美记者,结果却因为跟报社主编的一次对骂,被发配到了女单亚洲区赛事组一年之久。
“再这么下去,我干脆辞职不干了!”
他这回没有自言自语,而是看向邻座的那位男子——阿列克谢·梅德韦杰夫。
没错,就是曾经在兰逸飞没有ATP积分时,高居世界第256位;如今兰逸飞世界第二,还是只有120名的那位俄罗斯小哥。
不过此时他显然不知道,和自己有些交情的那位网坛巨星就在芭提雅。
“你确定?好好在女单赛场上耕耘,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嘛!”
“切,也不看看我负责的是哪个赛事区。南亚、东南亚区!一年到头都没几个重量级WTA赛事!”
“说真的,挺羡慕你们这些球员,不用受那么多鸟气。”
梅德韦杰夫对此只得报以苦笑:“行吧,各自有各自的难处。我这职业排名长期被卡在百大之外,也很苦闷的啊!”
“要不尽早谋后路?”记者大哥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当自由评论家,你可以去当教练,找个固定徒弟。”
“诶,你不是有个表弟还是什么的,年纪轻轻就显现出十足的潜力吗?是叫丹尼尔吧。我以前在某个12岁组别的全国比赛上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