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一次很痛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清扬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挂一两次不要紧，次数多了，会对神魂造成不可恢复的磨损，我可不想以后被后遗症折磨。”

“你们李家天材地宝无数，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刘危安道。

“大家族也不是万能的。”李清扬苦笑。

“来了！”项祭楚突然出声。

“知道敌人是谁吗？”刘危安问李清扬，“冲着你来的，还是我？”

“多半是我。”李清扬也不是很肯定，按照道理，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能猜到的不多，但是，凡是没有绝对，或许有人认出自己来了也不一定。

刘危安的敌人也很多，看他不顺眼的不少，但是在千里迢迢之外埋伏，又是在《安江城》，李清扬想不起来是谁，《安江城》是他的地盘，有能力埋伏刘危安的就那么几个人，都对不上号。

“你没想过在《安江城》饲养一些食人鱼吗？”刘危安忽然问。

“食人鱼？”李清扬一愣，他还在苦苦思索敌人的身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食人鱼什么鱼都吃，可以很好地清理这一片河道里面的鱼类，重点是食人鱼个头小，不会攻击船只。”刘危安道。

“不行的，食人鱼的繁殖太快，而且没有天敌，正要投放食人鱼，以后整条《安江河》都会变成食人鱼的天下，我还想从安江河打点鱼吃呢。”李清扬道。

“是我想当然了。”刘危安点点头，淡淡地道：“杀无赦！”话音落下，聂破虎出手了，一道流光没入河水消失的时候，弓弦震动之音才荡漾开来。

一股血水从河底冒出，在奔腾的安江河上，并不明显，血液一冒出来，就被河水冲散并且稀释了。

噗——

噗——

噗——

……

一道道流光入水，快如闪电，以李清扬的目光，也只只能看见箭矢大概的轮廓，再清晰一点，就不甚了了了，聂破虎一共射出了十八箭，水底冒出了十八股血水，第十九箭射出的时候，第一具尸体缓缓浮出水面，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一共十九具尸体，不多不少。李清扬又惊又俱，深深地看了聂破虎一眼，此人当真可怕。

射击水中目标和空气中的目标不一样，除了水的阻力之外，还有光线折射的问题，此外，就是渡船的掩护，但是这一切问题，在聂破虎身上都不是问题，他射了十九箭，死了十九个人，河底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就在连项祭楚也以为河底没有人的时候，水花突然暴起，河水冲上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扑想船上的所有人。

哗啦——

一道黑影穿破水幕，速度快到极致，冰冷的寒芒抹向李清扬的脖子，宛如银色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