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家将,宇文家也是大族,家将的忠诚度很高。当然不高也不行,家将全家人都是吃的主家的饭,还是吃饱饭,这是高待遇养出来的忠心,让死就死。
王言毫不犹豫,主动迎了上去。
不过片刻时间,十余家将就躺在地上翻滚痛呼了。
宇文化及这时候脑子也清醒了,仇恨的瞪着王言,想要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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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贼,还敢瞪乃父?”
王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昨天乃父听说了,我儿叫宇文化及是吧?乃父是投靠晋王殿下,不是投靠你啊,我的好儿子。给乃父立规矩,你算老几?”
“王言!”
“你就这么当儿子的?一点儿不尊重老人家?”
王言走过去薅着他的头发,左右开工又是抽了几个嘴巴,而后也没松开他,转身对萧媚说道,“你先回去,我带他去晋王殿下面前分说一番。”
随即就这么薅着宇文化及的头发,将其拖在地上,一路招摇着去找杨广。
宇文化及是个狷狂嚣张小心眼记仇心思脏的人,王言的出身在这时候当然不被人待见,宇文氏是正经的门阀大家,宇文化及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王言,看着王言闹心。
但是又得了杨广的赏识,大家以后可能同朝共事,心里不爽,也没有惯着王言的必要,张嘴讥讽王言两句也没毛病。
毕竟一个小卒子而已,磕头都磕不到宇文家的门,他说两句还不乐意了?
当然这是在宇文化及的角度来看,但事实的发展不遂他愿,王言不仅敢骂他,还敢动手打他。他用手捂脸,不让别人看到他如此狼狈模样。
杨广正在花园里钓鱼,听见远处的动静,看着王言龙行虎步拖着人往这边走,赶紧的小跑了几步迎过去。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
王言又走了两步,随手将宇文化及扔进了池塘中,这才对杨广拱了拱手:“殿下,这个狗贼跟某家说以后多学规矩,好好做事,某与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某靠的是殿下,不是他宇文家,对某指手画脚,他算什么东西?若非他也为殿下做事,方才某便斩了他的狗头。
自持门楣,看我不起,安敢欺我宝剑不利?我便不信,一剑捅不死他宇文家之人吗?一剑不行,那就两剑!”
杨广看着愤怒的王言,再看看在水里扑腾,费力往岸边游的宇文化及,无奈的摇头叹息。
“二位皆我心腹,今日之事,有如兄弟阋墙,实在不应该啊。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把化及拉上来?”
少倾,宇文化及浑身湿漉漉的上得岸来,咬牙切齿的站在一边,目眦欲裂的瞪着王言。
他说道:“殿下,此獠目无规矩,不通教化,殿下面前还敢搬弄是非,口出狂言,臣请诛此獠。”
“直娘贼,乃父当年就该把你射墙上。此等品行,也敢自持门楣,夸祖耀功?宇文家当真好家教,当真好大族啊。小心乃父自刨祖坟,绝了你这不孝儿孙的种。”
“你……”
“好了!”
杨广怒喝一声,打断了宇文化及的话,后者长出一口气闭了嘴。
“宇文化及多嘴,王言动手,你二人皆有不对。不过王言下手太重,你看看,这么一会儿,化及的脸就肿了,太不像话了!本是想回到大兴为你求个一官半职,眼下出了此等事,本王总要给化及一个交代,既如此,且在王府做个谘议参军吧。”
“谘议?殿下,他能识得几个字已是……”
杨广摆了摆手:“否则本王是打算送他去军中做校尉的,化及,算是他给你的交代吧。王言?”
“全凭殿下做主。”王言插手行礼。
他是占便宜的,杨广也是向着他的。这一点,从刚才他骂宇文化及的话骂完了,宇文化及想要反骂回来,杨广没让他开口,就可以看得出来。
至于是不是要安排他去军中当校尉,这并不重要。因为他本身也不过是个没根底的小卒而已,不论是做军中校尉,还是做王府的谘议参军,都是高升。
谘议参军,大体就是王府的军事参谋,正五品的官职。当然也只是个虚衔,晋王府里各种的参军、舍人一大把,不过是给他配个待遇罢了。
杨广不可能让他统领王府卫队,当了皇帝以后也不可能让他统领皇宫的卫队。因为他出身不好,他只是一个小卒,还是陈国降卒。这种宿卫之事,都得是绝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