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殿下不嫌弃。”

“哦？你还叫‘殿下’？”

“哦对！应该是……昭阳？”古千莫摸着脑袋略显疑惑，心想：难到这不是封号吗？

“嗯……”

屋内安静了片刻，经过了心跳加速，昭阳脸色平静下来，甚至略微有些暗淡，轻声道：“千莫……如果……如果有一日，为了天下百姓，需要我去赴死，希望你不要拦我……”

古千莫微微皱眉，“是因为当年的六阶之战？你怕波及百姓？”

“嗯……六阶，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人力不可为。”

“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悲观，只要院长在学院一天，京城便立于不败之地，学院、书院、道盟在人族撑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古千莫说得没心没肺，倒是让昭阳听起来安心不少，心想：是啊，皇族寿命也就几十年，也许是我想多了。六阶寿命悠长，这些大人物大可等我过世后，再争夺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不过……

谁又知道六阶怎么想的呢？

昭阳悠悠道：“若真有那么一天？”

古千莫拍着胸脯说：“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负责救天下苍生，老子负责救你！”

“嗯……说好咯！那……没事了……”

“哦。”

答应一声，古千莫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古千莫走了，屋内只剩下昭阳一人，再次恢复静悄悄地。

昭阳脸色突然通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忍不住抱起枕头蒙住脑袋。

“太羞人了，太羞人了！昭阳啊昭阳，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