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死了。”

昭阳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可是督天卫的总督？”

“对！我之前怀疑过他与刺杀你的事有关系，去他家里看过，没想到他之前假装重伤发作诈死，但是昨天是真的被人杀了，正好也省了一份棺材钱。”

昭阳顿了顿略微一想，“我记得李林出自李家，杀人灭口这很正常。不论这事是不是栽赃给李家，李家都逃脱不了干系。若是我，说不得李家过几天会有人接触你撇清关系，至少也是打个招呼。”

“不至于吧？我只是个查案的小角色而已。”

“不！就像我之前给你说的，之前书院的人出手了，在外人看来，你现在代表的是学院的立场，书院与学院本来就同气连枝。”

古千莫皱了皱眉，总有一种这事又往麻烦的方向发展的感觉，“行吧，对了，今天我去找王长青，那老头说宁王府案件不急。”

“不急？”昭阳听到这里顿时愣住，缓缓地放下碗筷，“看来朝中发生事情了，他可是给你说了朝中事情？”

“咦？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确实说了，他说什么，第一个事是找你，第二个事是废太子，第三个事是明年的春祭。还有说什么幸亏北伐抗蛮的事情已经定了。”

古千莫简单一概括，把王长青的话叙述了一遍。

昭阳微微皱起眉头，“果然如此，如果我猜的没错，禁卫军的调度令牌被大皇子拿到，父皇忌惮四皇子的兵权，北伐这么快定下来，多半是要派四皇子出去的。废太子的事情又被重新提起，看来是有人图谋不轨，不过确实很好地转嫁了皇家的焦点，因此宁王府的案件就不被皇家盯着了。毕竟宁王叔已死，死人不如活人来的有价值。”

昭阳停顿一下，“至于春祭，算算差不多到时候该准备了。春祭是帝王祭天祭祖的节日，每年一小办，十年一大办，恰似明年正逢大办的时候，还要早些准备。”

昭阳又停了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唉——太子是我皇兄，皇兄脾气暴躁，不适合继承皇位，没有我，多半斗不过这些人。不过，这时候赶上废太子之事，若真要废，也是明年春祭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