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

古千莫面不改色，眯缝起小眼，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盯着这老仆人上下打量，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他在雍州城临行前可都与柳玲凤把计划安排妥当，甚至再三比对过，在其中可没有飞舟这一环节。

飞舟可是好东西，当初古千莫从葬妖谷回城就是乘坐的赵家飞舟，不仅舒适速度还快，可惜就是价格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养得起。但凡柳家有一艘飞舟，那速度甚至还能再提高三成，可谓是古千莫此时对这东西望眼欲穿，就差流下哈喇子来了，就是这个时间点突然找上门，会不会有陷阱？

古千莫试探着问道：“不知您老的主人是哪位？我在来的时候，大小姐并没吩咐过有这种交接。”

老者起身，身体站得笔直，优雅地说道：“主人说过，这并非刻意帮助柳家，只是当时欠了一位胡姓姑娘的人情，这是那位姑娘之前嘱咐的。”

老者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口中姑娘的身高，又递给古千莫一粒干枯的种子，而这枚种子竟然与他胸口戴着的那枚一模一样，唯独这枚种子只是一个种子壳，里面是空的。

这让古千莫眯缝的小眼更紧了一些，既然做到如此地步，分明就是刻意指出那姑娘是胡桃！

老仆人紧接着又说道：“主人说了，若您心中有疑虑大可不使用，但这份人情就算还上了。”

如此想来，古千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对方的主人知晓，但是到底怎么知道的他想不通，自己无论是到雍州城还是玉城都没多少时间，更是没接触过外人也没说几句话，甚至刚才这几句话若是这位老仆人不上来说些奇怪的，他都不想搭理的。

既然已经暴露，对方看上去并没打算抓住他的意思，还有胡桃的信物，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借飞舟，古千莫思量左右，如此雪中送炭的举动，他觉得可以冒险一试。

毕竟他心中焦急万分，不只担心昭阳，更担心自己的姑姑和妹妹，他甚至此时心中无比自责，是自己当初让她们回京城的，这几乎自己一手把她们送入了险地，若她们再有事，古千莫感觉自己根本过不了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