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声音飘了过去。

那边的人张口便骂将起来。

“你他妈的是谁？你知道我……”

“啪！”

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后，小越就听到那人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声音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

“你……他妈——”

“砰！”的又一声。

这一拳打得也不轻。

一阵“哇、哇”剧烈的咳嗽声后……

“大侠饶命啊！”

声音传来后，小越差点又笑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

“爷爷，饶命……啊！”

“我问你叫什么？你想我弄死你吗？”

小越注意到这人说话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听不出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不，不……大爷啊，我叫李耿忠，我是齐……王，我是……为齐王办事的……”

齐王？李元吉的人吗？小越心想：这次他又找了一个齐王的手下，看样子我没有猜错，他是想在这里把洛阳所有相干的人都找来，他这是要……

“哪个齐王？”

“李元吉，李元吉！”

“齐王现在洛阳吗？”

“不在，回长安了，我们几个留下来，监视秦王他们那些部下的……”

“是吗？那些秦王的手下都在干什么？慢慢说，爷有兴趣听！”

“他们让一个叫李秀的出面……他们找了许多洛阳地面上的……黑道大哥，还有混世面的……他们在一起拜把子，让他们听秦王的，打听有没有齐王、太子的人暗插在洛阳……”

一开始小越还觉得这人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可越听越觉得……

“他们打听洛阳哪家有钱，哪家有后台，哪家姑娘长得俊……”

“停！”

那人应该也听出来，他立即喝止了这个家伙。

“长得俊？他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爷啊，哪个男的不喜欢美女啊，秦王也是人啊！”

“逗我玩吧？”

“砰！”

又是一拳的声音，小越注意到这声音有些沉闷。这一拳应该是打得更重，看样子他生气了。

又是一阵哇哇声后。

“说，最近秦王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不知道啊，爷！”那人哀求起来。

“你他妈的……”

“爷，别打我，爷啊……我说，我老实说……我不是啊，不是齐王的人，我只是个跑腿的，我也就……哇，咳——给他们指个地方……”

“你不是说你是齐王贴身侍卫吗？”

“不是，不是的，大爷啊，我就是洛阳本地的……我就住在城西柳树埂，我叫牛二，李耿忠是我编的名啊……家里就我一人，他们就找了我两次，我只是骗骗洛阳地面上的人，说我是为齐王做事的，弄些银子，混口饭吃的！大侠，我是得了些银子，我不要了，我统统奉上，求大侠饶了我一条狗命啊！”

小越心想：看样子这家伙这次是找错人了，抓了一个江湖骗子！小越好奇起来，心想那他会怎样对待这个人？

“大爷，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妈啊……大爷……”

虽然这位一再哀求下，但那人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直到求饶的这位声嘶力竭，开始胡言乱语时，那声音再次出现。

“找你的人现在什么地方？”

“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一会在这儿，一会在那儿，他们有好多人，今天是他，明天是他……”

“好多人，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