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船歌，十月的海雨。

这是海盗里一直流传着的俗语。

呼啸号不输于海盗，却也听见海上的歌声响起。

密斯上尉皱了皱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叫喊：“卡鲁，或许我们停一下。”

“停？可是我想......”卡鲁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迅速招手下令，“停船。”

卡鲁无限制的信任密斯上尉，但密斯上尉显然并没有十分开心。

“或许你应该保持自己的想法。”密斯上尉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现在这个处境显然不太合适。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

此时已经是深夜，海面上漂流着一层薄薄的雾水，就像海面挽着一层轻纱。

歌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缥缈的歌声，如同轻盈的浣纱，如同海面的雾水。

密斯上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向卡鲁，想要让卡鲁说些什么。

卡鲁凝重道：“我听说过，海上有一个大海贼，叫海妖团，似乎是雾，但是喜欢唱歌。”

“你说是，那么就是。”密斯上尉没有立刻叫手下戒备，反而又叫厨子准备了一桌酒菜，安排了一张桌子在对面，“卡鲁，你下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不行，密斯上尉，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卡鲁坚定不移。

密斯上尉刚要呵斥，却发现对面已经有一名白衣少女安安静静的坐着，他叹了口气，没有理会卡鲁，而是换了一张笑脸：“不知道姑娘贵姓？”

白衣少女没有回答，而是张口吃食桌子上的瓜果菜肴。

密斯上尉微笑中透露着一层深意，至少会吃东西的人他是不会害怕的。

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因为他发现白衣少女虽然在吃食，可是食物并没有进入她的肚子，而像钻出烟雾一样回到了菜盘上。

这看上去如同传闻一样，难道海妖团的人真的是烟雾所化？

密斯上尉的瞳孔微缩，但他并没有慌张，也无须慌张，即便是烟雾，最多是物理无效，那么机械呢？

比如，一台风扇？

白衣少女依然在吃食，她好像玩了起来。

密斯上尉皱眉，手中摇晃着酒杯，他有些不喜欢这个女人。

凡是他看不破的女人，他都不喜欢。

白衣少女十分神秘，正如海妖团一样，就连牧歌都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船长是谁。

突然，哐当两声。

一枚戒指落了下来，是从白衣少女的衣袖里落出来的。

密斯上尉一怔，突然有些失去控制，激动的站了起来。

卡鲁暗中死死捏着手枪，里面的子弹受到过法器祝福，威力十分强大，只要对方发难，他就扣动扳机。

可是对方非但没有动，反而密斯上尉先靠近。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密斯上尉大声道。

白衣少女还是没有说话，她慢慢化作烟雾，似乎正在消散。

“等等，你必须告诉我，否则你过来没有任何意义。”密斯上尉焦急道，伸手一抓，就像流沙一样一碰就散。

“该死！”密斯上尉拿出风扇，想要留住白衣少女，可朦胧中只看见白衣少女面无表情的摇头，似乎在说“没有用”。

许久，歌声消失了，白衣少女也消失了，只有桌子上的戒指还在。

密斯上尉仔细端详戒指，随后将戒指死死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