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床。”恩黛接着赫斯塔的话往下说,“尤其接到那种要倒时差的远途任务,光是调整作息就要折腾我好几天,只能硬扛了。”
“这段时间你们天天都这样轮流值班吗?”赫斯塔轻声问。
“嗯,”恩黛点了点头,“虽然刺杀者的杀人预告还没有寄来,但提前习惯这样的工作节奏总是好的。”
维尔福咳了一声:“辛苦了。”
赫斯塔侧目望向维尔福:“公爵这段时间过得也很辛苦吧,总是这样半夜被噩梦惊醒。”
维尔福轻声叹息,“也还好。”
“还好?”赫斯塔稍稍移开目光,“你不怕死吗?”
“怕当然是怕……但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如果不是死期逼近,你会对很多事情都熟视无睹,非得是有这么一把刀悬在你的头顶,你才能体会到自己正在活着的事实。”
维尔福的声音谦逊温和,一如他此刻的表情。
他的目光扫过放在茶几上的一张旧照片,那是他与阿尔薇拉多年以前的春日合影,阿尔薇拉腹部微微隆起,两人站在一处秋千架前相互依偎,凝视着镜头。
维尔福一愣:“……这张照片怎么会在这儿?”
“下午索菲整理旧书的时候掉出来的,我顺手就放这儿了,”恩黛笑起来,“你们家的书真多啊!”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