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怜悯吗？

乌尔对柒绪的感情是真的，柒绪对乌尔的照顾也是真的。

可柒绪对九霄宇宙毁灭的心，更是真的。

这点，乌尔记忆中也有。

她很清楚柒绪想要毁灭人类文明。

她愿意帮柒绪，哪怕付出一切。

门，不是柒绪放的，这是很重要的记忆，可搜遍乌尔的记忆也不知道门来自哪里，乌尔问过柒绪，柒绪只回答了三个字——“平衡使。”

除了这三个字，再无其它。

还有一个记忆让陆隐难以相信，那就是灵种融合并非柒绪所想。

“灵种融合，还真会想。”

“师父，什么灵种融合？”

“人类修炼，灵种为核心，若灵种可以融合，战力是否会暴涨？”

“灵种可以融合吗？”

“不知道，试试吧，或许，可以呢？”

这段对话隐藏在乌尔记忆中，通过这段对话，乌尔很清楚灵种融合并非柒绪所想。

可谁能告诉柒绪此事？

绝非青莲上御他们，莫非是那个，平衡使？门，灵种融合，皆来自那个平衡使，那个平衡使是谁？是一个人，还是某种力量？那条红线？

越想看清不可知，反而越看不清。

青莲上御他们对不可知到底了解多少？

不达永生境，他们或许永远不会告诉自己。

哪怕自己拥有对战永生境的战力。

意识返回体内，陆隐一掌拍在乌尔脑门，将她震晕，随手扔进点将台地狱，先增加因果，防止被融化了。

相思雨一直在看着，见陆隐意识返回，提出告辞。

陆隐感激：“多谢，没有你，我还真未必找得到她。”

相思雨笑了笑：“不客气，以后想用了随时来找我。”

陆隐：“…”

“你说话，很有特色。”

“是吗？没人说过，那我先走了。”说完，相思雨离去。

陆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相思雨顺风顺水修炼者渡苦厄大圆满，耗费时间必然也能将战力提高到极限层次，可到了她这个境界，最想的还是突破永生。

人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这并非坏事，没有欲望，何来动力？

不知道给她选择，她会选择普通修炼者的一生，很难修炼，但有可能突破永生，还是这种顺风顺水的一生，必能达到极限层次，却极难达到永生。

人为什么要变强？

因为不想选择，通通都要。

乌尔的因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比陆隐想象的要少，却又比寻常渡苦厄强者要多。

按理，乌尔活了那么久，因果应该相当多才对，可转念一想陆隐就知道了。

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尝试灵种融合，并未对外界直接做过什么，哪怕那些罔魉修炼者灵种融合产生的因果算给她，也是间接。

等于说那些年，她白过了，至少对于陆隐来说算是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