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灰色的布袍,衣衫简朴,头发松散,似乎多年未曾梳理。背负一柄长剑,剑柄上略显磨损。站得笔直,不惧城头上的弓箭与箭矢,仿佛完全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战斗。他的气质并不像是黄巾军的士卒,也没有一丝恐惧与动摇,反而带着一种超然的冷静,仿佛他对这片土地的动荡与乱局早有预料,甚至早已看透。
赵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笑,“他是闻人袭。”他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浓重的沉重感。
“闻人袭?”曹寅和庞季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低声的惊讶。那人名,早已在江湖中传开——他并非一个普通的剑客,而是被称为“剑道鬼才”的存在,传闻他剑术超凡,心境如古井无波,能够以剑控气,化剑为道。多年来,关于他的一切,几乎没有人真正知道。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蒯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他也是江湖上有一定阅历之人,虽然未曾亲眼见过闻人袭,但听闻过不少传言。
“他来做什么?”赵空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他站得更直了些,仿佛心中也开始变得清晰,但又陷入了某种深思。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曾与闻人袭有过几次交手和讨论剑道的机会。那时,闻人袭的剑道并没有给他太大威胁,但此刻看着他孤身站在敌阵之前,赵空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的剑道已经超越了任何的极限,甚至能影响周围的天地气息。”赵空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他与黄巾军并无直接关系,但我猜……他来这里,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看看这场战斗。或许,他是想借这场乱局,做些别的事。”
“做什么?”许劭终于开口,他一直沉默,听到赵空的分析后,不禁问道。
赵空的眼神微微闪烁,“我并不确定……但他向来深藏不露,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控之中。”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我们不应该低估他。”
就在赵空话音刚落,城头上的弓箭手已开始准备,箭矢被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将那孤独身影射杀。然而,赵空举手制止了他们,眉头紧锁,“不要动手。”
“为何?”曹寅不解,他清楚这场战争关乎整个南阳郡的存亡,敌人一步步逼近,局势越发紧张。现在,城下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他的出现无疑是个巨大的变数。
“闻人袭,是个危险的存在。”赵空目光凝重,“但他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庞季不信,“那他为何会独自站在那里?若非敌人,难道他是来投降的?”
赵空摇了摇头,“不,他不会投降。闻人袭的剑道,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纷争,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权力或者胜负。他的心境……让人难以捉摸。或许,他是来挑战我,或者是要给这场战争带来某种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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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皆陷入沉默。此时,风声渐起,城下的那人似乎感应到了赵空的目光,缓缓转身,抬起头来。尽管相隔百丈,但赵空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睛如寒星般冷静,深邃不可测,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伪装,直视内心的最深处。
赵空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宛城的命运,或许就在这一刻,迎来一场无法预料的变故。
闻人袭站在半空,枫林剑静静悬于身前,红色的枫叶弥漫,宛如烈火焚天,气息愈发凝聚,一股压迫感令周围空气仿佛凝滞。许劭和赵空的眼神都凝重无比,虽然他们已经尽全力,然而闻人袭的剑道之力,却远超他们的预期,尤其是枫林剑,它那股融合天地万象的力量,早已超越单纯的剑法,达到了一种天地共鸣、气机合一的境地。
“闻人袭……”赵空喃喃自语,目光炯炯,太极剑已经从地面拔起,剑身轻微震动,似乎与他心中的气机产生了共鸣。“你一直是我的对手,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放弃。”
许劭身形微微颤抖,胸口的伤痛让他一时间无法集中精力,他知道,今天的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是剑术的较量,更是心境与力量的决战。而闻人袭的剑道,已经化作了一种几乎无可抗拒的力量,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难以撼动那份坚不可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