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笔直,气势逼人,那一百铁骑也隐隐作威,仿佛一股压迫的气流笼罩在整个魏郡府邸前。杨定一手执缰绳,一手指着射坚,目光锐利如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应当清楚,魏郡与董卓之间的差距,岂能仅凭你一人之力来撼动?”
射坚的眉宇微微一动,眼中却不见一丝慌乱,他昂首直视杨定,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平稳却带着铿锵的锋芒:“杨司马,魏郡并非董卓的附庸,吾等虽承蒙皇恩,亦有自己的尊严与决策的余地。若你仅凭一纸命令,便要求我等仓促答应,恐怕未免太过轻视魏郡的立场。”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目光如剑锋般锐利,仿佛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威胁,都不曾动摇分毫。射坚知道,若是今天妥协,魏郡的尊严便会尽失,而董卓的威势也会趁机压垮这片土地的根基。
杨定听后,脸色顿时一沉,原本的傲气被一股不易察觉的怒火所取代。他从未料到,眼前的射坚竟敢如此刚硬,言辞中不留半分退让的余地,心中微怒,眉头紧蹙,冷声道:“射坚,你这话未免过于严苛。若魏郡真不配合,董中郎自然有他法,不必在此多加言辞。我来此,不过是为避免无谓的争执,若魏郡自视过高,倒也不必再与我废话。”
话语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威胁,杨定明显不满射坚的态度。他已经尽量放低姿态,来此意图缓解双方矛盾,然而眼前这位文官却显然不领情,反而将话挑得更尖锐。杨定的眼神冰冷,仿佛再一刻就会暴怒。
射坚淡然一笑,冷冷回应:“魏郡自视何为?岂是如你这般,以刀剑为信,强取豪夺的手段便能压服?你以为,只凭董卓那分外庞大的威势,便能将我魏郡一举摧毁吗?我不信,魏郡岂会屈服于这般威胁。今日,你我争锋,未必是最终的结果。”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决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能被这股气势所压倒。射坚清楚地知道,若是今日言辞软弱,魏郡的未来便将被摆布。而他肩负的责任,不仅仅是魏郡的命运,还是百姓的生死存亡。他的每一步,都会影响整个国家的未来。
杨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料到射坚竟能如此刚烈,言辞间的挑衅更是让他感到一股愠怒的火焰在胸口翻滚。然而,这份愤怒很快就被他压下,转为一股更加冷冽的气息。他深知自己不是来与此人争辩,而是要完成董卓交予的任务,且必须迅速见效。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语气低沉但依旧不容忽视:“射坚,你的坚守,我明白。但你也应清楚,事关魏郡安危,事关百姓存亡。董中郎之命,事关大局,非你我个人所能左右,岂容轻慢推脱。你若不答应,我只得将此事上报,让董中郎亲自做决定。你我所争,不过是暂时的,但董中郎的决断,便关乎魏郡的未来。”
射坚没有丝毫退让,他依旧目光如炬,直视杨定,神情从容不迫,语气未见动摇:“杨司马,若真如此,魏郡自会有应对之策。董中郎以为一纸命令便可左右魏郡,实则不过是妄自尊大。若董卓真想以此为威胁,恐怕并未料到,魏郡并非那么容易屈服。”
杨定的脸色变得愈加阴沉,冷哼一声,最后终于放下了所有顾虑,转身跃上战马,缰绳一拉,马蹄顿时响起,铁骑纷纷随之起步。扬起的尘土,仿佛压过了这一切的言辞。杨定目光冷冽,声音如寒铁般硬邦邦地传来:“很好,我会将你之话转告董中郎。至于结果如何,你我都难以预料。”
话音未落,杨定便带着铁骑渐行渐远。马蹄声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空中只剩下微弱的回响。
射坚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心中却翻江倒海,波澜起伏。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脚步不自觉地微微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