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墙面阻挡了外街的热闹,却挡不住肆虐的冷风。
从后半夜开始,风就没停过,跪在院子里的人衣摆飘动,未曾止住。
江寒背脊挺拔,脑袋微垂,膝盖已从最开始的冷转为痛,直至变得麻木。
他已经在这里从天黑跪到了天亮。
江致远就在书房内,将书翻得沙沙响,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下去了。
自家夫人同意磋磨江寒一番,却又不忍看儿子受苦,是以待在自己院子里休息。
“老爷,这都五六个时辰了,公子嘴唇都发紫了,再跪下去怕是吃不消啊。”管家端了一盅参汤进来,规劝道。
江致远叹了口气,扔下书,撩起眼皮,“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多受些罪也是好的。”
管家见他肯开口了,便知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一半。
“公子自小便优秀,不怎么让您操心,这次也只是一时走岔了,纠正回来就是,您这样罚他,自己也心疼,夫人也心疼,何必呢?”
江致远昨晚初闻此事时,是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还带着愤怒。
一夜过去,气早就消了大半,这会儿管家又将台阶铺得扎扎实实,他就顺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