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安生的人,自嫁入荣伯府后,却没再听到消息,想来日子没有预料中好过。
时隔许久,未曾想能在此处遇见。
关子瑶倾身朝对侧而去,伸手欲撩帘子,就听见关月道,“别看了,小心她瞪你。”
方才那眼神,仿佛自己杀了她全家似的,隔着街道,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恨与怒气。
“谁怕她啊,再瞪将她眼珠子摘出来!”
关子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气势很足,但帘子撩起,却没能对上那双眼睛。
伯府的马车轿帘紧闭,靛青的布色透出几分庄严和压抑,如同车厢中端坐的人一般,阴郁不见天日。
随时都能被卷积进更深的黑暗。
沈听雪左手轻轻托着小腹,右手正在盘佛珠。
她怀有身孕,但不足两月,加之形容消瘦,若非刻意透露,根本瞧不出来。
是以除了贴身婢女佩儿外,谁也不知道。
就连诊脉,也都是她趁着外出之际,掩了面容,随意找了个郎中确认。
否则这么小的月份,伯府的人怎会容许她出来,就算能出门,必然也前拥后簇,不得自由。
郎中告诉她,她身子骨弱,若想留下这胎,需好生保着,尤其是前三个月万不能同房,也不要磕着碰着,否则很容易滑胎。
但沈听雪并没有不高兴。
她将手中的佛珠盘地咔咔作响,眼底浮现出算计。
嫁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