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飘忽起身已然显醉,她笑步绕到了赤红身后,两臂弯揉搂住赤红的肩:“爷爷——”
逆闷哭捶桌:“姐姐……”
“年糕,聪明的人,往往又过于单纯。”
“不,我是天才年糕。”
“想取得我的信任很容易,如此一杯酒而已,但你却不一样,年糕,能让你死心塌地相信的那个人,他可不简单。”
“什么啊……爷爷你好奇怪,能让我相信的,当然只有我最喜欢的人啦……”
“是吗,你真的对他深信不疑,你把心交给他了吗。”
“嗯哦,可惜我喜欢的……不——是——你——嘻嘻……”
粘在赤红的背上,年糕似在耍酒疯,赤红却是一副冷漠神情,他显得格外正经。
“所以你应该去问你最喜欢的那个人,你迫切想要的答案并不在我这里。”
“什么?爷爷你真是老奸巨滑哟,我都陪你喝过酒了,你现在却让我去找别人?你坏透了——”年糕轻掐赤红的脖子,却被一股透彻的体寒所冷,她松手惊退。
“我没有骗你,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赤红慢吞半杯酒,“记住我的话,你所爱之人就是答案,或许,欺骗你的人是他……”
年糕默退两步,漠然神情中渐添无趣和恼怒。“讨厌——”她推了赤红一把,溅洒了赤红全身酒,“好讨厌啊你!”她又猛力朝赤红背部捶打了几拳,愤愤离桌。
“姐姐……”
“逆弟弟,我们走!”
年糕搀起晕沉的逆,赤红身子坐正,他面含笑意、语重心长:“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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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我不听!”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能来看望我,对于我这样一种人,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一个已被RUO侵蚀过的酒鬼……”
背后发出一声赤红捧酒而起的淡漠惨笑,年糕没有回头没有答话,迅速带着逆出了门。返回林荫道,空气一下子新鲜至极,像猛然吸入纯氧一般,年糕顿感清爽自在,莫名的郁闷一时被清扫得烟消云散。
“姐姐……我好没用啊……”
“弟弟,你再忍耐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昏醉的逆行动吃力、表情难过,他忍不住猛然呕喷,年糕躲闪不及被他吐了一身。
“啊哦……吐吧,吐吧,吐了就好了——”
年糕也是醉了,她轻轻拍打着逆的背,和逆一起昏靠在树旁。天幕渐暗,风声历历变急,树叶沙沙直响,风吹着密长的青草倒向一边。
“哼哼……”悠悠传来冷异笑声,树丛里忽然蹦出数个黑影,他们迅速散开围住了年糕和逆的去路。
“什么人!”逆瞠目警醒,伸掌发劲,两束急光撑开轮盘飞转而起将年糕挡在了身后。
一杯酒的效力似乎还在麻醉着年糕的注意力,她轻靠着逆的背,绿光映照着满面冷汗的逆,他努力睁着困倦的眼,强行直立的身体跟随着光轮一起震摇微晃。
“哦呵呵——”黑衣人里走出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一个浓眉大眼、梅红衣着,一个娇小清秀、淡绿着装,两人互视了一下,不约而同露出诡异的笑貌:
“姐姐,今天可算遇见贵人了。”“妹妹的鼻子真灵,咱们能抓到年糕姐姐,真是荣幸之至啊。”
逆清了清晕沉的头脑,飞轮散开的绿光令空气愈显湿冷:“你们……莫非就是RUO!”
“什么姐姐妹妹的……”年糕醉问,“你叫我姐姐?”
“我是雨落,她是蒲公英,我们都是绣大人的亲信。”
“我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什么绣大人,真是吵死了……奇怪了,喂,RUO里也有女人么?”
“年糕姐姐真是少见多怪,我们绣大人便是女中豪杰,比起那些臭男人不知要强过几百倍。”“年糕姐姐,你没见过我和雨落,但你一定认识樱,她是绣大人的姐姐,而绣大人是我的阿姨,这下你明白了吧?之所以也喊你姐姐,是因为我是樱姐姐的妹妹,其实呢,我还可以叫你曾祖母,因为我是你妹妹蠕虫的曾孙女。”
“唉唏……哈哈……啊哈哈!”年糕笑喷了,这些个乱认亲戚的女人还真厉害了,不过家族之间是不能算连带关系的。
“姐姐,别信她们,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我知道啊,弟弟,可你不要太勉强了啊——”
年糕伸袖轻拭逆脸上的汗,两人浑身污迹偎依在一起。
“嘿哟,好没羞哦……你们喝酒了?”“好一对患难姐弟,不知道樱姐姐看到这个情景会有什么反应呢,哦?年糕姐姐?”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们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