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轻轻摇了摇凤僵固的身体,可可忧心难安,她看到凤的神情恼怒不堪,凤的眼里甚至透射出杀气。
“唔呃——”
凤双目凝滞,冰冷的身体在颤抖。充斥空间的醉人的花香仿佛是毒药,是兴奋剂,让他不能自拔,让他目空一切,想要爆发,想要摧毁,想要撕烂那所有被引燃的怒火……无时不能清楚地感受到,吞噬自己灵魂的罪恶阴影,正是他自己。
“唔——”凤心气颤动,咧着嘴,咬着牙,伸出两手疯狂般地抓向面前的花丛。残落的花瓣,折断的花枝,就像破裂飞溅的血肉在凤仇恶的眼神中跳跃,震动着他浑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股血流。
“哥哥!”可可差点哭了出来,她惊忙拽住凤的手臂,死死拖住凤颤摇的躯体,被抽拉在可可怀里的凤的一只手已被花枝的刺扎得全是血。凤终于停止了,呼吸却还在震抖。“那只手,给我——”可可含着眼泪,用洁白的裙子沾拭凤的手,全神贯注,凤的血如一朵朵鲜红的花在裙面之上映染绽开。当双手沉落于那柔暖的膝上,凤的注意力这时便全部转向了可可。
女孩那洁净的面容,湿润的大眼睛,认真的表情,还有那娇小却成熟完美的形体,无不散发出另一种信息。凤身体搐颤着,急促地呼吸,两眼盯去,猛然抽离双手,转眼间擒住可可的腰和颈,扑压而上,狂乱一般地亲吻她。
“哥、哥哥——”
来不及反应的可可,随即被推按倒地,强吻堵住了喘息,稠密的花丛遮隐了身体,不得出声,不见行迹。花香拌和着暮气掩藏了一切,任由那罪恶气息自生自灭。
花间枝头,凤猛然抬起首,双手沾满凋零的花瓣,鲜血将女孩洁白的衣衫染遍红斑,可可被凤压在身下,敞开的衣襟裸露出粉润娇柔的肌肤,凤之手正欲撕扒开去,却在静静的对视之中,两手颤抖了。可可明媚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安躺着,就像一贯对哥哥的信任那样,没有丝毫的反抗。一双颤抖的手缓缓从女孩两肩移开,凤呼吸渐显平缓,直起腰背朝后退去,他呆视向侧方,罪恶的躯体又不听使唤地像打冷战一般震抖着。拂开花枝,可可缓慢坐起了身,默默而又担惊受怕地注视着凤。
“走……”凤目光沉凝,视线转移到了双手那渐变暗红的血色上,气息震喘:“快走……你快走!”
可可忍住眼泪,全身抽动。如果这也是哥哥的意思,她是无法顺从的。她撑住地面,缓缓向凤身旁挪靠,凝视着凤冰凉如死者般的神情,她的心就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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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生病了……”
可可跪坐到凤身旁,搀扶着他冰寒乏力的臂膀,含着哭声说。
“我没病!走开——”
凤声语颤闷,猛地一推,将可可推dao了出去。纤柔的身躯落入花丛,只听细微的一声撕拉,连同隐隐的痛喊,好像是可可被花刺划伤了身,却如万箭穿心一般猛然牵动了凤的心神。他连忙转身,失魂落魄地追靠了过去,小心地扶起可可的身体,一只手挽扶着她的背,另只手轻轻握起她的一条胳臂,这时发现她白皙的手臂上现出了一道细长淡红的伤口。可可微微摇头,说没事。
凤默然凝视,轻缓地拨捋可可那散乱的头发,为她整理衣襟,直到与可可的眼神交汇,他目光垂落,不禁靠后坐去,与可可分开了距离。凤遥望远处,呼吸渐渐平静,缓声说道:“对不起……”
这时,可可低下头,脉脉问道:“是不是男孩子……都喜欢那样?”
迷茫中,凤转首,神情变得严肃:“你怕我吗?”
可可稍显呆滞,端详着凤那依旧寒冷的眼神,于是腿脚慢慢地朝前移动,再次去到凤的身边。她抬起右手,轻柔地抚靠在了凤的满目灰涩的脸上,一股难以抵挡的辛酸泛涌心头:哥哥的脸,是热的……
他一定经历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劳苦,所以才会在万分坚强的空隙中变得如此脆弱,正因为如此,可可不会怪他,永远也不会……
凤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可可那抚靠在脸庞的手。沉默的心扉仿佛被打开了,就在他眼前,妹妹伸出的手让他冰封的躯体感受到了空前的温度。
“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凤能够深刻地体察到,他知道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在何种时候都会承受比旁人更多的凄苦与委屈。“可可不苦……”可可缓缓摇着头,伸出去的手渐渐沉落,她苦涩而又难过地望着凤。
“可可没用,辜负了哥哥的期望,把一切都给丢弃了……”
说到此处,可可的神情中近乎浸含着一种绝望,早已暗藏不住的泪水这时不由她意地开始在眼里打转了。
凤将妹妹的手紧握于胸前,感怀于心:“傻丫头,那些都不重要啊。只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可可抬起湿透了的眼睛,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随之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哥哥——”她断然抛弃了一切顾虑,扑进了凤的怀抱……
在黄昏暮气中荡漾的花丛,招揽了无限的美好,朦胧温热的花气骤然变得凉爽,随着太阳渐渐西落,花地上空的暗白迷雾消散开去,逐片显现出了蓝天的色彩,一缕缕新鲜的空气仿佛也穿插融合了进来,花香由浓烈转为清醇,那一丝丝甜甜的味道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慢慢品尝得出了。
“呵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