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二姐。”
萧子窈说罢,复又犹疑道,“余闵在不在?”
“他还在军营里,你尽管去看二姐。”
萧子窈点点头,转身寻去了萧从月的房里。
一进门,萧子窈冷得直打哆嗦。
“二姐,你屋里怎么这么冷!”
萧子窈一面皱着眉,一面左右搜视一番,却见炭盆各中干干净净,竟是许久不曾生火了。
再回首一见萧从月,更是衣衫单薄,虚虚的倚在床前,绣着一双小小的虎头鞋。
“二姐,绣花费眼睛,这些活计交给绣娘便是了。”
萧子窈碎碎的念着,萧从月适才歇了片刻。
她们姊妹二人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处,各有各的说道。
“子窈,我听说你这回落水受了极寒,大夫到底是如何诊断的?”
萧子窈心虚道:“也不打紧,不过是每天吃吃药,好好养一养,防着肺病而已。”
萧从月疑心道:“当真?那体质方面呢?”
“二姐还好意思问我!你瞧瞧你这房里,冷得像冰窖似的!”
说多错多,萧子窈于是话音一转,立刻点住那冷冰冰的炭盆,道,“鹃儿呢?眼下二姐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她却总不在侧守着,难道这炭盆会自己点着了不成。”
萧从月轻笑一声,眉目很淡很淡。
“是我不准她点炭盆的,许是月份到了,闻着那气味儿便头晕。”
萧子窈仍是不愿放过,便又问道:“可我平时也不见她跟紧了你。”
“勉之常常在军营里回不来,我便派鹃儿送些吃食过去。”
萧子窈心中五味陈杂。
她这二姐,囚于后宅久矣,心中只存着一片诗情画意的美梦。
萧从月总想着,余闵不是余闵,永远是泼墨成章的勉之。
只是,人面兽心,天日难明。
萧子窈略有些怜悯的紧了紧指尖。
且她又不敢明说,只好以退为进。
“二姐,以后别让鹃儿去送吃的了,军营里有纪律。你本就离不开人伺候,我都恨不得把鹊儿送过来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