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一时语滞。
沈要当真是恼了。
他时常不肯听她的话,却从不会去顶她的嘴。
她难道真的愿意虚与委蛇的应下梁延、更同他亲亲热热的约一约会?
他简直要被她气疯了,满腔妒火无处宣泄,只有冷冷的杀向她。
眼下,他之二人双双缄口,心下焦灼得要命,任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然,梁延却在此时煽风点火道:“子窈,你才是主子,做事拿主意何须问过旁人?你再不理我,我便当你是不肯了。”
话毕,复又叹道,“也罢,那厚朴与山萸肉到底只是一堆枯皮烂叶,若不能物尽其用,倒不如一把火点着了、当柴烧了。”
谁知,不待萧子窈开口,却是那大夫倏尔哀求道:“求梁大少爷手下留情!那药材您用不上,却能救旁人一命!您行行好,千万不可付之一炬啊!”
那大夫治病救人,数十年如一日,素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善心,实属难得。
萧子窈不由得有些动容。
可她心里却更想着萧从月。
于是,却见她嚅了嚅嘴唇,终于轻声道:“梁延,我答应你了,你把药材给我罢。”
说罢,便深深的埋下了头去。
萧子窈简直不敢再去看沈要哪怕一眼。
她便盯着自己的鞋,又去看一看他的鞋,却是那明晃晃的马刺率先一动,沈要提步就走。
“六小姐,我先回西院了。”
沈要如是说道。
他飞也似的奔下了楼去。
萧子窈直觉眼眶发酸,便不敢轻举妄动,竟是连眨一眨眼也做不到了。
梁延见沈要一走,果然玩味的笑道:“这才对嘛。子窈,你很聪明,也知道熟轻熟重。”
如此,他的阴谋诡计便得逞了。
他恶狠狠的愉悦着。
萧子窈默着,梁延便也不留多,直将那黑色的大伞塞进了她的怀里,道:“子窈,你且等着就是了,厚朴与山萸肉我立刻派人送到。”
他一面说着,一面慢悠悠的晃下了楼梯,“哦,对了,约会你想去哪?电影院可以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