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正昂首挺胸的站直了些,萧大帅便怒摔一盏,横眉叱道:“你这妒妇!教子无方竟然还敢狡辩!子任那头若是捅出了什么篓子,我非要拿你是问不可!”
三夫人恍了恍神,只直勾勾的盯住了萧大帅。
她先是一笑,眼下复又纵出了两行清泪。
“好一个‘妒妇’!”
三夫人冷冷的嗤笑着。
“我这辈子从未争过什么名分,更不求大帅的宠爱,直到有了子任,我才一心一意的打算了起来!我过够了看人脸色的日子,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儿子也吃一遍这样的苦!”
“简直是满口胡言乱语!你只管扪心自问,萧家又何时亏待过你!你既然不愿看旁人的脸色,那便从此再也不要看了!来人,将三夫人给我带下去——”
萧大帅一令下去,人人便自危。
“即日起,只将三夫人禁足房中,再不准见客!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人进去,哪怕来人是五少也不行!”
话毕,不待三夫人设防,一左一右便有人押解囚犯似的将她架住了。
三夫人不可置信的哭喊道:“子任是我的儿子,你竟不准我见他!萧训,我跟了你一辈子,又为你生下一儿一女,你竟这样的折磨我!”
“你若再敢纠缠不休,子任便不会再是你的儿子了!我大可以将他放到大房里去,改作大夫人的儿子,你好自为之!”
“萧训,你拆散我们母子,你的良心难道是被狗吃了!?萧训,你这是要遭报应的……”
那叫骂声渐渐的远去了。
萧子山与萧子窈相视一眼,双双都有些悚然。
终是萧子山好言劝道:“父亲,有些话您的确说得太重了。三姨本就没少为了这个家上下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子任是三姨的骨血,又怎能强拆开来……”
却见萧大帅满面倦色,只叹道:“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替她说话。我从前只以为她不过是小家子气了些,却不想,竟是个如此不识大体的。子任跟了梁延,此等大事,岂是可以一笔带过的!”
萧子窈滞了片刻,忽道:“不如我去劝一劝五哥……他也许愿意听一听我的劝。”
萧大帅听罢,只微一颔首,便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