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心一下子哑住了。
更甚的,她不过是滞了一瞬,沈要便刻不容缓的焦心起来了。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梁延强拉她过来、还为难她!?”
苏同心更了更,只反反复复的、终于压下满心的酸楚方才敢应声。
“子窈她……不曾前来发丧,梁延让她留在小白楼里歇息。”
她只管硬着心肠撒谎,“午间我们用丧宴,我还瞧见有下人单独盛了一份饭食呢!而且是趁热送去小白楼的。”
她于是听见沈要的叹息。
——又轻、又温柔、又眷恋的叹息。
“……那就好。”
苏同心不由得有些切齿。
“沈军长既然在乎子窈,为何还肯被拘?就以您的军功来讲,但凡您说一个‘不’字,也不至于被关在此处,梁少帅不敢用强的……”
“——可是六小姐怕我。”
沈要忽道,“反正现在没人敢动她,那我便等她不怕我了再去见她。”
他好乖好乖,简直乖得像一条狗。
只恨不能衔一条铁鞭与萧子窈去,任她施为、任她奴驭。
也许她打得痛快了,便不再怕他了。
求不得她的爱,或求得她的教驯也是好的。
反正,好的坏的,总得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