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显世闻言,浊目果然一凛。
“只要将送她出去守寡三年,一切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尼姑庵里可不比帅府,她就算是病了、残了、死了,又与我梁家有何干系?哦,不——我现下反倒不愿意让她死了!”
梁延言笑晏晏。
“她萧子窈越是恣意妄为,我就越要把她治服帖了!外面什么山匪贼寇没有,待她在外面被羞辱过了,三年后我再接她回来,她还不任人玩弄作践!”
他实在很有笑里藏刀的本事。
萧子窈心高气傲,如此这般羞辱于她,当真比杀她性命还要狠毒。
更何况,他胆敢笃定,萧子窈绝不敢死、只有忍辱负重。
毕竟,她之大仇还不得报。
梁家不倒、她便不倒,不死不休!
梁延说罢了,又笑:“父亲要是觉得妥当,我一会儿便去打点。”
梁显世滞了片刻。
“此办法好是很好,只怕沈要又要从中作梗——我最恨养他这一条不听话的狗!”
梁延不屑一顾:“他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恶犬不听驯,喂饱了便好办了。”
“此话怎讲?”
“一旦萧子窈出了府,苟且便可以光明,沈要自然就容易喂饱了。”
梁延意味深长道,“更何况,萧子窈那么倔!她越与沈要不清不楚,就越不会事事求他傍他,可沈要偏又最依她的性子——如此一来,我既拿捏住了萧子窈,还怕拿捏不住他沈要?”
话已至此,此事便就有些板上钉钉的意思了。
梁显世终于宽心了几分。
于是,不过片刻,又传厨房再煮一碗挂面,吃罢了,更将沈要放了出来。
沈要面无表情的立着。
梁显世似苦口婆心般的说教他几句:“……阿耀之死不全在你,我还是信你的——女人误事!”
沈要不应。
梁显世又说:“我不再追究你的失职了!若是再追究你下去,又该耽误了苏小姐。”
沈要还是不应。
梁显世不由得情急起来:“罢了,我还要打点萧子窈去尼姑庵里守寡的事情,就不留你了。”
此话一出,沈要果然一下子沉下了眼色。
“这是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