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单独见见我三姐,我很想她。你始终孤身一人,你是不会懂的。”
她终是冷冷的说罢了。
谁知,沈要竟在此时开口,声色低哑。
“我懂。”
“而且,我有你,只要你不丢下我,我就不是一个人。”
“我一直都在想你,我——”
他微微一哽。
“——我,明明就懂。”
萧子窈直觉心下剧痛。
难道,还有比哄好一条流浪的狗更难办的事情吗?
果然,她爱他的方式,便是任由他来将自己打败。
“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她于是柔声细语的笑起来,像是驯服,像是让步,也像麻木。
“等事情办妥了,我就出来找你。你就在这里好好等我,一步也不许挪开,这是对你的惩罚,知道了吗?”
沈要的手有些重了,她觉得痛,却没说。
一时之间,残阳如血。
“给我栓条绳子吧,六小姐。”
没由来的,他忽然一指自己的颈子,领口一点血花,颜色暗了许多,是先前的衬衫没来得及换下。
“你拴住我,然后我也拴住你。”
“我们分不开的。”
“我想快些收到你的礼物。”
萧子窈于是回眸一笑。
“好。”
她眼光潋滟,像是哭了。
眼下,天色已然渐晚了。
萧子窈远远的便瞧见主楼那头亮起了许多花灯,只不过,那图案并不多见,走近了,方才看清那上面绘的是松鹤图。
松鹤祝的是寿,偏偏萧子窈实在想不到,这一遭祝的究竟是哪一位的寿。
然,她正还纳罕着,主楼便已近在眼前了。
梁延亲自与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