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想也不想就开口应声,又忽然回过神来,发觉前后说辞不一,便立刻改口道,“不——疼。”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疼。”
他默默的垂下头去了,又压低了眼睫看她,像狗,试探的眼光里带着些向往,小心翼翼的,很讨好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如实说道,“说疼是希望你关心我。说不疼是希望你别难过。”
萧子窈只管一心一意的翻着他的伤口。
她半晌没有作声,却是比沈要更加小心翼翼的剥开了层层纱布。
然后,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便赫然出现在她眼前了。
“怪不得你说记不得缝了多少针呢。”
她倏尔笑道,静静的轻轻的悄悄的凉凉的,不免听得沈要心下一紧。
“若要换成是我,我肯定疼得早哭了,自然也是记不得的。”
她说。
又来了。
——只此一瞬,沈要便直觉有些鼻酸起来,怎么忍也忍不住的,像他从前下水去捞萧子窈的耳坠又因此得了风寒的那一回,她之后日日都来看他,他有时想打喷嚏,却又不敢,可是忍不住,所以躲着她打出来,就像